每天都来,不过现在脾气比以前坏多了,可苦了我们这些倒茶的小二,昨天我还挨了一个巴掌。”
“这个绍兴班那个是头啊?”陆一鸣问道。
“绍兴班的头是任伯。老头还不错,经常给我们一些赏钱,现在他日子有些不好过了。” 阿根道。
“怎么回事?”陆一鸣问。
“梁小凤是他们的当家花旦,现在张啸林天天盯着,新来的韩重渠也天天盯着,说不定那天就出事,不过那小妞长得真是好。” 阿根吞了一下口水。
“阿根,下午给我约梁伯出来喝茶。”陆一鸣道。
“这,这老头脾气有些怪,我不一定约得出来。” 阿根为难的说。
当啷!几块大洋仍在桌子上面,陆一鸣站起来向门外走去,“办法你自己想,一定把人给我约出来,下午四点,我在世外楼茶馆等他。”
……
四点正,任伯出现在世外楼茶馆。
“请问你是沈老板吗?” 任伯是个干瘦的老头,滴溜溜转的眼珠中透出精明。
陆一鸣点头:“任伯?请坐。”他提高声音叫道:“小二,来一壶上等龙井,四碟点心。”
“啊呀,这那里敢当,还是我来请沈老板吧。” 任伯刚坐下又站起来,哈着腰说道。
“没事,任伯,您坐下来。”陆一鸣抬手示意让他坐下。
小二送上来茶水点心,任伯问道:“沈老板叫小老儿来,有什么吩咐啊?”
“是这样的,我的老岳母再过几天是七十大寿了,她老人家是浙江人,最喜欢越剧了,我想请任伯的班子那天去唱堂会。”陆一鸣杜撰了一个岳母出来。
“沈老板,这就要抱歉了,我们班子不能出去唱堂会。” 任伯道。
“怎么,你们不唱?你放心要多少钱我们照出,沈某别的东西没有,钱还是有一些的。”陆一鸣道。
“不是钱的问题。”任伯苦笑着说。
“这就奇怪了,再红的班子也没有不唱堂会的,你们是看我不够资格?”陆一鸣落下了脸。
“不是,不是,沈老板,你别误会。” 任伯急忙站起来说道。
“那为什么?”陆一鸣问道。
“张老板不会同意的,他每天都要来看戏的?” 任伯道。
“那个张老板?” 陆一鸣问道。
“张啸林。” 任伯道。
陆一鸣笑道:“难怪,那就不为难你了,我另外找个越剧班子,来喝茶。”
任伯听说,也送了一口气,坐下来喝了一口茶,拿起一个蟹壳黄放在嘴里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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