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找到这来了。”
“这几天谁家拣到过孩子倒没听说过,不过西山那边户口管的不是很严,经常有人收养孩子,特别是男孩,这我可知道。他们在吃饭时常提起这事,最好你在西山那边问问。”女老板想了想回答。
芳芳急问:“西山那边离这有多远?怎么走!”
“看把你急的,远倒不远,二十几里地,可今天不行了,前面不远有个旅店,你先住下来,明天再找吧。我说,大妹子啊,现在的孩子到了谁家都是好吃好管待,你可别伤着了身体,来,先吃饭。”女老板将一碗扯面端了上来。芳芳也只能这样了。
偏僻的小镇不比城市,晚上十分冷清,旅店的生意和小镇的夜晚一样冷清。简陋的双人房间里住着芳芳一个人。她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心里总是空荡荡的。经过面馆老板娘的一番开导,她现在已经冷静了下来。白天她根据许多好心人的建议,沿途找过当地政府,找过派出所,可什么也没打听到,却落了些同情,得了些教诲,也看到了些不可一世和趾高气扬!唉,人家毕竟是吃皇粮的国家干部,是管老百姓的,忙的都是些国家大事,咱们这些“鸡毛蒜皮”之事,人家怎么会放在心上呢!而这种“鸡毛蒜皮”却是关乎自己命运的头等大事!在这个意义上来讲,面馆大嫂能顶几个政府!能顶几个公安局!
要说消息,面馆大嫂一肚子消息:过去的,现在的,山里的,城里的,黑道的,白道的她无一不晓。
明天就去西山找吧,听面馆老板娘的没错!这时她一点睡意也没有了,那种母子连心的思念,那种撕心裂肺的伤痛,使她难以入睡。“小宝啊,你在哪儿里?你现在在哪儿里?”满脸泪痕的芳芳再也睡不住了,她又一次发疯似的坐了起来,下床从包里拿出小宝那只用毛线织的小手套看着。她仿佛看见了小宝而且还听得了他的声音:
“妈妈织的小手套真好,我长大了也要织小手套,织好多好多小手套,给妈妈一双,外公一双,外婆一双……” “妈妈我想见外公外婆 …… ”
芳芳又泪流满面了,她目不转睛的看着那只小手套,又进入了一段痛苦的回忆……
那是四年前的一个上午,在芳芳家的窑洞里,窑门开着,土炕靠着窑窗,炕后连着锅灶。芳芳坐在炕边哭泣。娘在烧饭,爹叼着烟斗在窑中来回走动,嘴里不停地数落着芳芳:“我这老脸就让你给丢尽了,没结婚肚子就大了,传出去看你以后怎样做人!是不是凌云飞那小子干的?每次下山都去找那小子,去年冬天还把那小子领上山来,我压根就没理他,听说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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