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怕是整棵树都会被拦腰射断。那边一停火,我立刻接了上去,点灭了两只手电。
那边觉得我不是什么善碴,时间拖下去对他们只有不利。于是,有人大声说“朋友,大家出来混,都好说话,开个条件,钱不是问题。要多少说一声。”
我没有作声,那边接着说:“放我们一码,你要什么,我们给你什么,只要放我们一码”,话语里已经带着哭腔,看来这是一个没经过世面的家伙,已经有些沉不住气了。
我依旧没有作声,现在拖时间,拖到天亮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胜利。这时候他们想走也走不掉了。现在只有六发子弹了,得省着点用了,夜光表的指针指向了凌晨三点,还有一个多小时,天就要亮了。如何用这六发子弹,再拖一个多小时呢?
很多人一定会疑惑,在一个居民小区枪战了那么长时间,怎么会没有其他居民听到?其实答案很简单,所有的枪支都装有消音器,再加上子夜时分,根本没有人进出这里。也不排除这里要藏一个大人物而清空周围几幢楼的居民。总之,到现在没有一个外人介入这场无声的枪战。其实,我也不希望有其他抱着好奇心来“观战”,下场只有一个,被灭口。
身后“咔”的一声,心里暗叫一声不好,常年的训练和作战养成的习惯,肢体的反应立刻超过了头脑,右腿一个后踹,脚结结实实蹬在一个身体上,那个人根本没有想到我会踹出这么一脚,身体向后飞了出去,撞到另一棵树干后重重地落在地上,昏了过去,我用脚把他勾过来,搜了一下,又找到一把手枪。现在好了,有了新的子弹,坚持到天亮是没有问题的。
正在得意之际,右面树丛轻微一响,一支根黑洞洞的枪口露了出来,“霰弹枪!”我的脑海里立刻跳出了这三个字,人也同时向后倒去,枪在那一刹那就响了。我的头重重落在一块石头上,当即就失去了意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口鼻里涌进了大量的水,于是强烈的咳嗽把我从另一个世界拉了回来。强烈的阳光刺痛了我的眼睛,水还是不停的灌下来,这让我怀疑我是不是掉在一个失控的水龙头下面。
水停了,一只鞋子轻轻地踢了一下我的头,“起来了,起来了,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