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她曾一次次诚心诚意地跟张一达道歉,她觉得自己这样对他实在是不公平。张一达通情达理,从不埋怨她什么,但事后林仪总能从他的眼神里看出失望和隐忍。就在她极力调整自己,刚刚有些起色的时候,却又去了干校。林仪的状态本来就很脆弱,再加上繁重的劳动和恶劣的环境,俩人每月一次的会面基本上都忙着虚寒问暖,或讨论两个孩子的事儿,最多就是搂在一起相互抚摸,说些温情体己的话而已。后来林仪带孩子先回了城,天各一方牛郎织女自不待言,而张一达好不容易回到身边时,却又拖着个病歪歪的身子,连最简单的家务活儿都干不动,对那种既费神又费力的高级劳动只能望而却步。有一阵子,林仪对此已经近乎绝望,想干脆就此断了这份念想,省得平添烦恼。可就在她几乎要沉底儿的时候,张一达冷不丁又伸手拽住了她。多年的亏欠,如今成了变本加厉,一发不可收拾。真是的,旱么旱死,涝么涝死,现在我算明白干吗要修那么多水库了。她在张一达怀里时发牢骚说。
嘶叫无声 十二(5)
尽管有情绪,可她这番话是真心的。林仪本质上绝不是个贪恋亢奋之人,她心里渴望的是那种悠扬闲适细水长流的日子。什么都不用多,够使就得,可也别断了顿儿。而眼下夫妻二人如此饕餮,总使她感到一种有今儿没明儿寅吃卯粮的隐忧,更何况此事不仅关乎身体,同时也关乎道德,放纵无羁起码不是良家妇女为人之本分。想到这层,她脑子里陡然晃过一个人影,一个穿着白衣的女人。
正当林仪呆坐在桌旁浮想联翩的时候,肖红军在校门口被两个高年级的男生截住了。
“就是她吧?”
“没错儿。哎,别着急走,问你个事儿。”其中一个晃动身子挡在肖红军面前。
“干吗?”
“听说霍强嘬你脚来着,有这事儿吗?”
肖红军忽然觉得心里发抖,低头不语。
“没事儿,我们就是问问,真有这事儿呀?”
另一个弯腰撩起肖红军的裤脚,看看她的脚踝,笑道:“等哪天让我们也尝尝。”
“操,我和人说正经的呢,你丫别捣乱。”
“我也说正经的呢。”他笑着。
“你丫那操性,去去,躲开。”
二人嬉笑着互相推推搡搡,眼睛却一直瞄着肖红军。
此时已打过上课铃,校门口没什么人了。肖红军四下看看,慌张地绕过他们想跑进校门,却被他们从身后拽住了书包。
“哎,着什么急呀?反正也上课了,跟我们聊会儿。”其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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