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拉拉酒吧。这个名叫“蓝调”的拉拉酒吧,布局高雅,风格别致。墙上挂着好几幅萨福的肖像画,那些都是印象派的作品,还装裱了萨福的诗歌。浪花站在萨福肖像前驻立良久,思绪万千,感慨万端。萨福,这个公元前6前世生于贵族家庭的女子,美貌无比、才华横溢。而她又是多么幸运,生长在与同性恋相容的时代,当时的古希腊盛行师生间的同性恋,师者授业解惑,弟子以情相报,萨福的诗不仅没被禁止,还广为流传。勒斯波岛(lesbos)上的货币,都以萨福像为图案。西西里岛上的居民为她竖起雕像,以志爱戴。千百年来,被柏拉图称作“第十位文艺女神”的萨福,也成了像浪花这类女同性恋者的鼻祖。
酒吧里灯光昏暗,到处涌动着暧mei的因子。有些情侣,有些一见钟情的人,有些耐不住寂寞的人开始双双拥抱着亲吻。浪花躲在最僻静的角落里,呷着高脚杯里的红酒。迷离的灯光,流动着的舞曲,双双拥抱的人们在浪花的眼里,只不过是一对一对古装木偶人在登台演出。也许人类最怕的永远是孤独,也因此只有靠喧闹来做些无用的短期治疗。
每每跳到“慢四”的时,总有一个女孩来请浪花跳舞,她太像浪花大学里的女友格奈,那似笑非笑的唇角,优雅的下巴。她的舞姿是那么轻盈、娴熟,有如一只轻柔的白天鹅在碧波里高雅地翔游。浪花不禁热泪盈眶,真想叫她一声格奈,她和浪花太相似了,她们都太孤独太执着了。而这个世界却无法容忍她们存在。有好几次,她们都不约而同停下舞步,互相搂抱着,她的脸紧贴在浪花的脸上,如百合花般清香。浪花那颗死心般的心,刹那间又鲜活剧烈地跳动着。浪花不敢望着她,她对她仅仅是一个谜,她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假如她们都有那种意思,那又有什么用了,到了凌晨,浪花就要走了,要和这个世界永远地告别了。
霓虹灯还在旋转,乐曲还在轻唱。有一首诗,一首来自网络里的诗在浪花心中忧伤地流淌:
“我轻轻地舞着,在拥挤的人群之中
你投射过来异样的眼神
诧异也好,欣赏也好
并不曾使我的舞步凌乱
因为令我飞扬的,不是你注视的目光
而是我年轻的心
“如果我还有一天的寿命,那天,我要做你的女友,我还有一天的命吗……没有
所以,很可惜,我今生仍然不是你的女友
“如果我有翅膀,我要从天堂飞下来看你
我有翅膀吗……没有
所以,很遗憾,我从此无法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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