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白轮船,这是我!!你游走了。我现在只能说一点——你否定了你那孩子的灵魂不能与之和解的东西。而这一点就是我的安慰:你生活过了,像亮一下就熄灭的闪电。闪电在天空中划过,而天空是永恒的,这是我的安慰。我的安慰还在于:在孩子的身上有人的良心,就像种子有胚胎一样——没有胚胎,种子是不能生长的……”
浪花眼眶里满含泪水,她甜美的嗓音也掺杂一些沙哑的东西,然而声音里包含一种叫力量的东西,它具有非凡的震撼力。此时安洁也哭了,那个杀鹿场面像梦魇一样恐怖。那是恶对善的侵吞,人类的忘恩负义,贪得无厌,狡诈贪婪都在那里达到了极点。
随着剧情的发展,安洁一会儿觉得自己就是那头长角鹿母,被按在砧石板上,地上到处都是自己的血,一会儿觉得自己就是那个小男孩,细细的脖子,圆圆的脑袋旁边有两只招风。他已经变成鱼,要去伊塞克尔湖,要去寻找白轮船。在水里,鱼还在流泪,她一边流泪一边游着,在浩荡的水波里,她渐行渐远。她眼里有着无尽的哀伤,有着强烈的愤恨。
除了在文学和音乐世界里遨游。浪花和安洁也不乏少年的调皮、天真。下雨天,她们喜欢手牵着手特意从积水洼地里踩过去,被溅了一身,不仅不介意,反而哈哈大笑。她们捉弄同伙的本事也是一绝的。总而言之,她们不仅时不时地搞些恶作剧,还干一些刺激的事情。晚自修下课了,她们特意不去走那些灯火通明的大路,偏偏绕道走那荒郊野外。当她们走到芳草萋萋的墓地时,不禁毛骨悚然,面无人色,但是谁也没有退怯,没有撒腿先跑,她们紧紧牵着的手从来没有松开过,她们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不能丢下朋友,即使面临着死亡!”
安洁的父亲是个老裁缝,只能靠给别人缝补些衣服过日子,但是贫困没有减弱一丝一毫的父爱,父亲每天中午都会特意为安洁准备两个水煮蛋,而安洁从来舍不得独自吃。安洁总是怀揣着水煮蛋以最快的速度来找浪花。当安洁从怀里掏出来时蛋还是热着,此时的安洁笑得非常地甜美。对于她来说世界上快乐的事莫过于和浪花分享那温热的水煮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