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只得忐忑不安地去操场上上体育课。
心神不宁的浪花还没等到下课就跑回教室。天啦,浪花看到的是安洁连人带椅地倒在地上,痛得脸儿都变形了。浪花扑上去摇晃着哭喊着。安洁虚弱地说道:“我难受呀,浪花……记住伊塞克库尔湖,我会变成鱼……游……游走……”
当老师和同学们听到哭声纷纷赶往五年级教室时,脸色乌黑的安洁早已气绝身亡。哭成泪人儿的浪花脸色惨白,虚弱不堪,仿佛随着安洁的离去,她也在死亡线上走了一回。小小的安洁是因为心肌梗塞而死的。她才十二岁,她走得太匆忙了,春天的蓓蕾还没绽放到盛夏,就在生命的枝头匆匆凋谢。
我们那万民景仰,怜悯众生的上帝总是这样喜怒无常、独断专行。也许我们可以换一种角度这样思考:上帝太喜欢这个出奇漂亮而又有音乐天赋的孩子,于是迫不及待地把她召回身边。可想而知,安洁的离去对浪花的打击是巨大的。她变得不言不笑,呆若木鸡。浪花经常梦到安洁,梦中的安洁经常一个人缩在角落里痛哭。安洁手捧着两个水煮蛋哭得很伤心。雨很大,是那种扯天扯地的大雨,安洁早已被淋成落汤鸡。可是安洁毫不在乎,她在哭她的水煮蛋呀。她哭得快要透不过气来,她的话语从门缝里挤出来,显得有些瓮声翁气:“凉了……凉了……”
浪花心疼至极,她不能让安洁哭得如此伤心,不能让安洁任大雨浇灌。她要去保护安洁。她拿着一件棉大衣,她要给安洁披上。可是她一伸出手,安洁就倏地溜走。浪花感觉到手指头凉嗖嗖的、滑溜溜的。她不禁暗暗地想着:“难道安洁真的变成了鱼?可是伊塞克库尔湖应该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呀。”
不过,安洁的出现也只是在梦里,醒来的浪花侧耳倾听,屋外确实在下着倾盆大雨,仿佛有人在边跑边哭,那哭声虽然混合着雨声却还能清晰辨别得出来。不一会儿,那雨声仿佛又变成了怒吼的海浪声响。那个小小浪花,躺在床上听着从海边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她满脸愤恨,举起小小的拳头,仿佛指着上帝的鼻子,像是发问更像是责难:“为什么会有死亡?为什么死亡会让人痛不欲生?”这是一个看似简单的问题,可是上帝能给一个明确的答复吗?不!简单是最难以攻破的一种理论,而我们的上帝满脑子灌满了复杂的思想,不然她为何既创造了生又制造了死,既给了悲又回报了喜。
浪花读初中时举家搬到市里。父亲在一次出海捕鱼时撞伤了腰。从此这个坚强、温厚的渔汉子再也不能以他的勇敢和智慧去征服大海了。此时美术学校毕业的大姐,以她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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