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样,她一如既往地躺在浪花的怀里,却像一个溺水的人气息微弱:“浪花,你知道吗?我不害怕贫穷,何况和他离婚,我也能得到一笔财产,我的生活也是很富足的,我也不担心孩子,陈健已经高二了,他知道我这么多年过的是怎样不快乐的生活,他会理解母亲的。可是我无法摆脱世俗的看法,如果离婚了,公开了和你在一起生活,我又如何跟父母交代,亲戚朋友又会以怎样的眼光来看我呢。想想看,如果有一天,和你走在街上,两旁都是人们鄙夷而又探究的目光,都是人们窃窃私语,我想我一定会承受不住的……浪花,对不起,我做不到你那么勇敢,请原谅我的怯懦!”
黑暗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破碎了,菲儿并没有如期望中所想像的那样得到浪花的回应:浪花温柔地拥抱着她,告诉她别害怕,她会给她勇气和力量去面对一切,在世俗面前,她们如同冲锋陷阵的勇士,勇往直前,高傲得如同冬天里两棵白桦树。事实上,浪花一把推开菲儿,倏地站起来,她那温润、柔软、甜美的嘴唇闪过一丝可怕的笑,虽然菲儿不明白这份笑的含义,但她觉得这笑是如此的可怕,如此的陌生,如同一个涛天大浪扑打过来,把浪花——她的爱人推到万丈之远。
她急急地伸出手,紧紧地抓住浪花,她害怕,她真的好害怕,浪花就这样在她面前消失。人呀,真是奇怪,平时我们总是会为那些与自己毫不相关的陌生人的一句话,一个眼神而左右了自己的思想,自己的生活,而现在,在这生死关头,在这令人恐怖的未知大浪里,菲儿没有想到那些相识和不相识的人,甚至是父母、孩子,此时她想到的只是浪花,她在乎的是浪花,她的救命稻草!
“浪花,你知道吗?离开了你,我的人生只有小丑在舞蹈!”菲儿如同一个无助的孩子恳求着。
“那么,菲儿,去过你的生活,像供奉上帝一样供奉你的小丑吧!”
浪花说这句话时,脸色苍白,薄薄的嘴唇紧紧地抿着。她面无表情,唯有紧蹙的眉毛透露着她内心的痛苦不堪,仿佛当胸被谁击了一剑。接下来,她也没有看菲儿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她脚步有些踉跄,却走得很急很急,仿佛害怕自己随时都有可能倒下。房间里往日营造氛围的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