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小巧玲珑的小手机。说完这些,她十分亲热地解下他脖子上皱巴巴的领带,帮助他按标准式样重新打好领带。经她这么一摆弄,这皱皱的领带确实挺括了起来。
刘浩天走了过来。他彬彬有礼地与宋仁善点头微笑,轻轻地挽起陈梦桃的玉臂,催促她去换装,准备参加决赛。宋仁善看着他们的亲热劲,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没下来。
宋仁善的脑子乱极了,这梦桃已不是五年之前与他一起在山路上说笑同行的山村妹子了。如果说那时她是一枝山里清纯可爱的夹竹桃的话,现在这一枝夹竹桃经过岁月风尘的吹打已经成熟,只不过他总感到这种成熟有点不对味,带着某种陈腐的气息,市场经济的兴起给人的发展开拓了更加广阔的天地。给他和梦桃跳出贫穷的山村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机遇。同时市场化的形成也使人的一切带有某种功利的色彩,使一切都商品化了起来,包括原来淳朴自然、温情脉脉的人际关系,爱情、友谊、人的精神、女人的贞操,都是可以出卖的。陈梦桃的成熟是以牺牲人性中至真、至美的品质而换来的。有如桃子的成熟必然是以青春期花朵的败落为前提的,但是花儿落了,桃子熟了,被人摘了,桃树的审美价值也就不存在了。也许这就是现代金钱社会对性的异化。对这山村毫无背景的弱女子,要想获得事业上的成功也只能牺牲色相去傍大款、攀权贵去达到自己出人头地的目的,这也是生存的需要,对她来说也许是不可选择的。他毫不怀疑,刘浩天这个油头粉面的白面书生已经占有了这个成熟的梦桃。今晚的这一切击碎了他童年美好的梦。他下意识整了整西装里的领带。正襟危坐地当起评委来,那实际是他花了10万元钱买来的。这难道不也是一种买卖吗?尽管这一切打着展示双山市美好形象、高雅的文化活动的幌子。他心不在焉地看着山城一个个靓丽妹子轮番登台展示自己美好的身段,表演的才能。台下一个个评委们瞪着大眼像欣赏一件精美的器物一样对她们评头论足再打上合乎她们身份的分数。在他的感觉中,这和农村集贸市场给牲口论价打分没有什么区别。区别在于评委的眼睛多带了几分对美女的淫亵而已。他不懂什么叫意淫,但那些色迷迷的眼神告诉他,台下男人们个个希望把那些仅穿着三点的美人儿给生吞活剥了。形体表演是在男人对女人美妙肢体的评判中结束的,下面是自选的才艺表演。
舞池中间响起《采蘑菇的小姑娘》轻松欢快的乐曲,扎着小辫的陈梦桃手里挎着小竹篮,天真活泼地翩翩起舞,她光着脚丫,穿着红底碎花的对襟小褂。这使他想起他们的童年,这神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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