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打从他被人抬进毕府后,她似乎每一夜都守在他的床榻边,而且她的身影瞧起来,似乎纤瘦多了。
她不是个极为贪睡之人吗?怎么这几日她都待在这床塌上,而且似乎都没瞧见她睡着的模样。
何必要这般照顾他呢?他不值得她这样待他。
他是爱好自由的男子,注定无法为她停下脚步,她为何偏是不信呢?
罢了、她想照顾便随她吧,横竖当初他也照顾了她,如今换她照顾他,似乎也不为过。
※ ※ ※
非逃不可!反正他的身子已动得了,虽说动作不若以往的俐落,但要逃出毕府,应该不会是一桩难事。
他不能再待在这里。要不然可真要顺理成章的成了毕府的女婿了。尽管是在睡梦中,季叔裕还是一直挂念着这件事,生怕一觉醒来,便会让人给架到大厅里拜堂成亲。
一思及此,他猛然自睡梦中惊醒,仿若看见自个儿的羽翼让人给折断了,让他往后再也不能自在地游走。
拭去布满额际的冷汗,他疲惫地坐直了身子,靠在床柱边喘口气,却惊见一株纤细的身影躺在床榻底下。
嘎,是她!?这是怎么着。难不成毕进宝顾着顾着,便睡到床根底下去了吗?
啧,她既然有暖床可防,为何不回自个儿的房里去呢?待在这儿,身上也没盖上被子,难不成是打定主意让自个儿染上风寒,届时再把所有的错都赖在他身上?
那怎么成?他现下已经够倒楣了,怎能让她再栽脏个罪名?
不成、不成,他这下子是真的非走不可了,若是再不走的话,他真是要被人给囚进这大宅里头了。
打定主意,他当然当身上的伤口不存在,强行掀开被子,如窃贼般蹑手蹑足地滑下床榻,跨过躺在地上昏睡的她。
正打算一步步往门外走,他却又不忍地折回房去,拉起被子盖在她身上。
唉,他不是讨厌她,只是他惯于一个人生活,实在不想要多个累赘在身边。倘若她的手脚同他一般地落的活,说不准他还会考虑一下,然她……
罢了,就当他和她有缘无份吧!
他索性趁着她仍在沉睡中赶紧离开,找个不会让她找着的地方定下来之后,再想想往后要到哪里去。
论真心话,她确实长得不俗,又没有千金的娇气和执拗,待他又极好,甚至还会笨得讨他以欢心。
怎么会有像她这般怪异的千金小姐?真不知道她到底是看上他哪一点?或者是她甚少踏出毕府,遂只要一见着男人,便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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