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唐百衣没瞌睡,本能感觉到地铺上的某人也没瞌睡。
于是,唐百衣翻了个身,用赤足踢了踢地铺的某人。
“珩郎,你说赚钱,我有个法子。”
沐珩温润好听的声音响起,带着睡前的薄薄暗哑,“你能有什么法子。”
唐百衣“啧”一声,“别瞧不起女人嘛,你这大男子主义思想要不得。明天你不是要收高粱么。那高粱杆没什么用吧。”
“沤肥或者喂猪。”
唐百衣用打个商量的口气,“咱家不是穷得没猪么,要不这样,等我把高粱杆里的红芯剥出来,再把秸秆留给你沤肥,可好?”
“你要高粱芯做什么。”
“红糖知道么。”唐百衣道,“是一种很可口的粗糖,等我剥完秸秆抽出红芯,珩郎你借我十文钱,我向那邵家借头驴子磨了那高粱芯,烧开后虑掉沉底那层,再收干汁,就是红糖了。”
沐珩一口否决,“家中已经十分贫寒,哪还能供钱给你瞎胡闹。”
“哪里是瞎胡闹了。真的,我唐氏舅妈那边,就有红糖的做法,小时候我会,这个红糖啊,在市集上一卖,保准抢手!”唐百衣说话一半真一半假,唐氏确实有舅妈会制糖,但那是黄糖,并非红糖。
“不行。”沐珩拒绝的没有回旋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