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找个地方窝一窝。有时是在废弃的房子里,有时在桥洞里,有时就干脆躺在大街上。他只有一个信念,是他把女儿给整跑的,他一定要把她找回来。
二十年前,他的女人就那样跟人跑了,永远失踪了。这次他再也不能让女儿失踪掉。
女儿是他这辈子唯一的念想了。是他的命根子。他拼却老命也要找着她。
他逢人就打听小穗子。
那天他走进老城区一条冷寂而陈旧的青石板巷。两边是古旧的黑瓦青砖和木扳阁楼。他木然地沿着青石板路向着小巷深处走,嘴里不停吆喝着:有破铜烂铁废书旧报纸的,拿来噢——
这是早上约莫九点钟的光景。阳光还没有照射进这片古老的小巷。
刘玉香刚从菜场买菜回来。她轻快地走着,手里提着一篮新鲜的蔬菜。
他们俩就在这个狭窄而冷僻的小巷里不期而遇了。刹那间俩人都愣住了。
李福喜猛然觉得眼前这个妇人这样眼熟来着。他又仔细地瞧了她一下。此时他只觉他的脑子嗡地一下。他揉揉自己的眼睛,不错,就是她。
这个二十年前叛逃离家的女人,现在却出现在眼前。
他差不多已将她忘掉了。但是一旦看见她,他还是能立即认出她。
她的映象已深刻在他的心灵深处了。
他站在那里,嘴唇哆嗦,脸上的肉痉孪着,凶横地瞪着她。
她也认出他来了。他是她曾经的男人。
她怎么会认不出他啊。只是他现在已经明显苍老了,两鬓有稀疏的白发。
只是她现在不能和他相认啊。真的不能。
她希望自己这辈子再也不要遇见他。偏偏老天要捉弄她,让她此时和他狭路相逢。
她慌乱的眼神很快地平定下来。她已经不认识眼前这个邋遢的收破烂汉子了。
她说:大哥,麻烦让让,我要过去。
他的嘴唇抖动得更厉害了。他仿佛没听懂她的话,问:你,你说什么!
让开!她说,让我过去呀。
他气得脸都白了。这个女人,真能装佯。
就是眼前这个女人,抛夫弃女,害苦了他的大半生。想想这二十年的鳏夫生活,真是有点心酸。他一直把怨恨埋在心底。他曾想,如果有朝一日再见着她,他非撕烂她的皮不可。
而现在,她就站在他眼前,她竟然装出不认识他了。这个婆娘,真是太坏了。
他凄厉地喊道:刘玉香,你莫要再装了,你就是烧成纸灰我也认得的!你这个贱人,害得老子好苦啊!
他不禁老泪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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