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算是绕不到回家哩路?吧?”
“我不是回家?嘛。”
“这个家是只怕是你临时哩家。你最终哩家还不晓得在哪个旮旯窝窝里嘞。”
“这的确是我最终的家嘛。”
“最终……”她重重地哼了一声,“你还好说最终。既是最终,咋个一入医院深似海,别人进别人的医院,你反倒似一进医院比海深?既然都上不了岸?,还梦游回家来干啷子?既然晓得还有个家,尽管也许是你早已忘怀?的家,就像是宾馆,也得在哪儿停在哪儿吃啊,可是你在家里吃过饭了吗?没得,是吧?我就晓得你没得,一个连吃饭都懒得吃的地方,居然还是你的家,这就不得不让我这个蒙昧无知的女人感到奇怪?。”
“我这不是怕……”
“你怕……你怕啷子?我好像是老虎,还是医院野躺着个比老虎还老虎的人。这只老虎让你一提家就心惊胆战?”
她的话语虽然仍然是那么轻那么柔,却那么令黄权路背心直冒虚汗。只得又沉默下来,任由树芳说去。
校园里,清清凉凉的冬夜突然间喧腾起来,总是大为不便,大为失面子的事。
树芳接着把对他是原始的怀疑如泣如诉地倾吐了一番。
“其实我也不怪你。哪个男人不偷惺是吧。婚前的事我也懒得怪哪个,也无从怪起。但是你婚后呢?哦……婚后……是的婚后。婚后你为了……为了你那个伟大得不能再伟大的永恒的中国化主题,而奋不顾身,一往无前……这我也不能怪你,谁让全兰?的男人都如此野心勃勃呢?”
“可是你自己摸着良心说说,你是不是做得远远比其他男人还要过分而且十足哩过分?这我也不怪你,是啊,谁让你一无靠山,二无金钱,三无良好的开头,四无顺风顺水的环境。可是,你也大可不必如此啊……”
“官不官哩,我不在乎。我只在乎一家三口,平平安安清清静静堂堂正正地过,即使一贫如洗也乐在其中……可是黄权路,我们大家伟大敬爱的黄权路同志……你让我有过这样的感觉?吗?没有,真的没有,我成天为你提心吊胆不说,还得外加七分的含逅忍辱。”
“这也不用说?,你最不该的是,不应让小明我们共同的儿子,也一起过这种含逅忍辱的生活。他还小,再说这些也不应该是他应该承担哩,你说是吧?而且他现在十一岁?,有些道理他不懂,但是他又不是全不懂。正是老庄所说的那种懂不懂非常懂的阶段,那种大道无言,言非大道的阶段。这是一种非常阶段,稍有不慎,他就有可能滑向人生的另一端。”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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