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湛绿的幽光。他心思突然再也难以细密起来,仿佛放大的瞳孔,越来越散漫。话未完,语已央,款款指尖意深藏:
“秋水无痕清见底,蓼花汀上西风起。一叶小舟烟雾里,兰棹舣,柳条带雨穿双鲤。自叹直钩无处使,笛声吹得云山翠,?落霜刀红缕细。新酒美,醉来独枕莎衣睡。”
要在往常,纪文又要赞叹一番他的才思敏捷,情如潮汐来。可是此时想赞却无法逼出一个字。不过在听了他的“新酒美,醉来独枕莎衣睡”之后也只得暗自感慨了一番。不过一番而已,但是为了那一抹的黄昏夕阳好,风光不再愁煞人。只好回应了一首:
“殷勤花下同携手,更尽杯中酒。病人不用敛娥眉,我亦多情,无奈酒阑时。”
吟罢,心底一硬,突然铿镪有力起来:“不是那就一定,是一定。”
“好,就算一定吧。”他的手刚放下又抬起,“我哪里不如……”
“不是如不如,是更加哩……咋个说好呢?前人铺路,后人搭桥,你晓得吗?”纪文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目光忽然变得柔和。
“实在有点难为你。但是除了你,这个任务我还能交给哪个?”
听了这话,黄权路冰冷的心底,忽悠忽悠地感到一点可怜的亲热,就象刚从深渊里爬出,临近洞口享受到第一丝光线:”好一个前人铺路,后人搭桥。不过,谢谢领导的信任。”
她愣了愣,有点诧异地看着他,感觉他的话怎么宛然有点陌生。领导?
她惶惑地看了看黄权路,又迷离地张开双眼瞧着粉红色的灯光,无奈地泛起一丝蓝意。粉红粉红的光颠簸着青蓝青蓝的凉意,轻漫地颠覆着的心潮。
心潮如冰心潮如雪,心潮如电心潮如雷。心潮一晃之际,仿佛结了一层薄薄的?,?在檐下化为露水,慢慢滴落尘埃。
“你心里有些不满,还是有些压力?”纪文缓缓念道,“春无踪迹谁知,除非问取黄鹂。百啭无人能解,因风吹过蔷薇。
黄权路也款款吟元好问的《玉漏迟?咏怀》巧妙作答:
“淅江归路杳,西南却羡,投林高鸟。升斗微官,世累苦相萦绕。江归路杳。西南仰羡,投林高鸟。 升斗微官,世累苦相萦绕。不入麒麟画里,又不与、巢由同调。时自笑。虚名负我,平生吟啸。
扰扰马足车尘,被岁月无情,暗消年少。钟鼎山林,一事几时曾了。四壁秋虫夜语,更一点,残灯斜照。 青镜晓。白发又添多少。 在这种时刻除了你,我还能唤谁去。”她道,“等这事完?,我补偿你。好不好?”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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