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熟悉,但是声音里的苍凉感却一现无余。
“从教育形势看市场经济形势,角度新,真新。欧阳书记说?,兰?市要多有几个像你这样有想法的人多好。他这话自然是惹来了在场的许多青眼白眼。这是后话,我们不提,不提??”
“那么说点让我忧的事吧??”
“套用你刚才说的一句话吧:忧即是喜,喜即是忧。”
“哦……此话咋个讲?”
“我就说,我们权弟的文章哪里还会有如此功力。辛辣而不失温婉,诙谐而不失冷静。欧阳书记说,这就是一个大家风范的文章嘛。这样的文章,早在八年前,我相信,我们权弟是可能写出来的,不过……”
“不过啷子?”
“不过,现在嘛……问题是……弄巧反拙……是了,弄巧反拙??”
“咋个弄巧反拙??”
“不过,《红楼梦》里有名偈语,你大概也晓得。”
“我咋个会晓得?”
纪文看着情绪开始急躁起来的黄权路,抿嘴凄然一笑:“我就说嘛,我就说嘛??”
“你就说啷子,文姐??”
“哦,不是我说。”
“那是哪个说?”
“也不是哪个说,而是……”
“而是啷子……”
“而是几个人说……不知是福是祸……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依……也不晓得老子说哩是否真哩有理……”
听了纪文最后这段话,似喃喃自语,又似警告更似暗示。黄权路轻松的表情,终于如一潭死水,脸上汗晶直冒:“文姐,你的话,我不明白。”
“你太明白?。你看你的汗,咋个搞哩,大冬天哩,不至于热成呃吧?”话虽如此说,纪文却满脸尽荒芜,旦存犹与豫,“你居然能弄出一篇来,自然也能开出两篇三篇来,对吧?”
“两篇三篇??”
“他们到底要几篇?”
“不多,不多乎不多哉。多不多,非常多。再弄出一篇来,只怕今后你不再是一个科级干部?喽。”
“那会是啷子??”
“也不是啷子。不过还是一个人,一个与众不同的人?。”
“与众不同?”
“是的,与众不同的人。民中容不下你喽,那时……”
黄权路一听,直拿眼波瞅纪文,是是非非总纠结。一阵纠结过后,也似乎打定了主意。
这时,只见校长室的门一阵急促的声响。
纪文伸手红灯转白灯,黄权路款款起身把门开。门开时,黄权路噤声难语。
卢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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