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嘻嘻一笑。几天来的闷气在寒气中飘散。
不知不觉间,抬头望处,一块招牌直泻眼底,穿透视网膜,直逼心底。
“清馨餐馆”?他仔细看了看,的确没错。
一路过来,招牌琳琅满目,层出不穷,也俗不可耐。什么福来餐馆聚富苑夜不归餐厅……最可笑的要数“走不动”餐馆了。没想到,如此俗的地方居然出了“清馨餐馆”,油烟升腾中一缕清香,雅自是雅到了极处,万俗之中一点雅更显出这家餐馆的可贵之处来。
在他心中,但凡名字雅观的餐厅酒家,味道都是雅得出奇的羞于入口。不过,一看到这块招牌,他刚要迈进这家餐馆看过究竟,转目之间,一个硕长的身躯在不远的人群里一晃,如此熟悉而又陌生。
双脚不听使唤地,配合着身影的节奏,紧追急赶起来。这男人一米八左右的身高,一米八左右身高的男人在兰?不多见。这男人很魁梧,这男人很挺拔,魁梧挺拔得得令人产生幻觉,浮想连翩。不由得你不想,不由得你不念。
这影飘浮不定,行踪诡秘。你快时他更快,你慢时他更慢,似乎在跟他故意过不去,总与他保持那么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左三拐右三转地在人群中前行着。
他的步履里充满着感恩戴德,间或掺杂着一些怪异的情愫。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催促着他拼命向那个身躯拉近距离。
路过了一条渠,奔过渠上的桥。
桥上路过几个人,男人女人老人小人,横竖分不清,依稀难辨明。
这群人的话语嗡嗡嗡的,在他的脑中迂回曲折的流淌,好象渠中几年未流动的水飘荡着刺鼻的味儿。
他越来越晕,越来越胃部不适。
他突然不知道是自己追人,还是那人拿他开涮。
心里的那股奇异的情愫围绕着桥头转,转过了枯枝散乱飘动的杨柳堤岸,旋过了那带杉树林,舞过了那段腰鼓震耳欲聋的老年表演场地,漂过了那条比兰?河水还要其臭无比的“野鸡”亭。
“野鸡亭”原名叫“华颜亭”,城里幽默风趣的人因暗娼在此漂泊为生,故名“野鸡亭”。
亭里亭外。此时此刻,客来如梭,鸡音如雾。透出朦朦胧胧的影,暧暧昧昧的音。音色的怪味在寒风飘散又聚拢,聚拢了又飘散。
兰?河的丑与龙涎潭的美,倏地合二为一,出落出别致的夜景,铺在兰?河边,浮浮泛泛,奇光异彩,隐晦妖娆。
依稀有个瘦弱的身影爬在河边护栏上,肩膀抽搐,呜咽凄凄,悲声似剑正戚戚,双眸寒光随波去。依稀正是严祺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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