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你甩?,你居然还如此留恋。看来你这人还很念旧哩。”
“说出来你也晓不得。”他并未答卢征程的话。
“那就别说?。”卢征程看了看他那神往的眼神,一片迷茫弥散在心间。这眼神显然不是恋人应有的,而恰似故友久别暗伤情怀。他不知道,什么人竟能弄得黄权路如此情怀大伤,就是在面对纪文时,黄权路也从未流露出如此神情过。今天倒是第一次见到了黄权路的内心真实写照了。
“在我面前,激将法没用。不过坐在这点,能见过他多好呐,这个郑老二,十年不见?吧?”
此时只听柜台后面一声脆响,两人朝老板看上只见老板抬起头来,有些失色:“失态失态,对不住黄主任?。”
“是你,陈飞鹏。你居然开起酒馆来??”黄权路闻言,觉得言熟能详,抬头一望。
卢征程一看他双目异彩大放,不觉心中诧异了一下。
“这不,听说当年的黄权路成?黄主任。兄弟我命贱,哪里敢认你这个民中红人呐。”陈飞鹏嘿嘿一笑,有些腼腆,这腼腆大是让人感到不如十年前那么亲切。
“陈哥,这你就错?不是?一次坐在酒桌谈心,就是一辈子的兄弟。兄弟嘛,哪点讲究呃多臭规矩。他妈的规矩,哈哈,规矩多?,他妈的害人不浅。过来,叙叙旧,咋个些?”
陈飞鹏收拾起抽屉里的钱物,轻轻一笑,把钱捆成一把,一边走出柜台,一边朝楼边走去:
“你两个等倒起,老子收起摊子再说。”陈飞鹏扬了扬手中的钱箱,“再来跟你两个麻乎乎哩厌上一回。”
只听得一阵木楼梯子轧轧响,接着一阵木楼板嗵嗵响。停止。木箱的响动声顿起,翻箱倒柜声叠起。楼板响动。楼梯响动。一阵轻咳声。
陈飞鹏再次出现在过道上:“整整整,可惜呐。少?郑老二,整酒不带劲喽……”
黄权路眺望着遥远的天空,那一带阴霾下的红晕:“是啊,我们十年没有坐在一张桌上整?吧?”
陈飞鹏道也是一阵叹息:“要是能再坐到一张桌子上,多美的事儿啊??”
卢征程的哲理往往在人们余兴未了之际,给人迎头痛击。
“人性的光辉有时如刀芒一般,一闪,刺得人脑梗塞。”卢征程突然说,“如今的人分成两半,其中一半在看戏,一半在做秀。做秀的人累得命悬中天。看戏的人只看戏倒也算?,看完评品评品也就算了。可是有的看戏的人很入戏,看着看着就一个猛子扎了进来。扎进来也就扎进来吧,诶,你还别说,突然之间串起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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