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个约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旁边陪同的可能是他的父母。见我走过来,年轻人试图站起来,但没能如愿。他母亲急切地问我是不是李大夫,我说是的。“总算找到了,总算找到了。”她重复说着,眼里闪着希望和泪光,随后我就知道了以下的故事。
年轻人得的是强直性脊柱炎,用了许多种药物不见好,尤其是右膝关节反复肿胀,行走都成了问题。家里唯一的顶梁柱,眼看着就这样倒下了。一家人卖了祖上的房子,才得以从山西到北京来看病,经病友的介绍来找我。其实上午就到了,但是给人拐去了一家小
医院,拿了三千多元的中药。这时我才注意到,旁边有一个大袋子,里面装满了一包包的东西。我耐心地听完了他们的故事,出于对医托的深恶痛绝,我给他们出了个主意,希望能退掉那些中药。让人庆幸的是,后来他们成功了!等我仔仔细细看完病,定下治疗方案后,已经快晚上6点了。
送走了他们,我感到累了,正准备回家,这时突然想起我还没接儿子!我十万火急地收拾好东西,飞奔去取自行车。路上,我的小灵通和手机几乎同时响了起来。一看,小灵通是一外地号码,我知道,我给患者预留的咨询时间到了。手机是个未知来电。我先接了小灵通,是一个月前找我看过的病人,按我的方案治疗后症状无丝毫改善,我已经接过她的N次咨询电话了,在电话里给她改了N次方案,但就是没效果,我都怕接她的电话了,因为每次她的电话没10分钟完不了。这不,又来了。没辙,只好让她另找时间来京复查(后来,她真的来了,而且证实了我的一次误诊——她竟是强直性脊柱炎,方案重新修正后,痛苦慢慢解除了)。这边听她的电话,那边手机在重复着同一个未知电话,而且一遍遍地响个不停。我已顾不上接任何电话,等我到幼儿园时已经是晚上7点钟了。
谢天谢地,门卫室还亮着灯,我冲进去,只见一个老太太正在里面搞卫生。我向她要孩子,她说园里已经没有孩子了,全接走了。“什么!”我简直是五雷轰顶,脑子里一片空白,腿直发软。镇静了一会儿,我恢复了神志,决定到三层孩子的班里去看看。他们班的灯还亮着,我惊喜之下,冲进教室,看到有位老师正跟我孩子对坐着说话。见我进来,孩子并未如我想象那样,远远地跑过来扑到我身上。我连忙跟老师说着十万分抱歉,小宝贝慢慢地站起来,移着小步走到我的身边。一路上,他半天都没说话,快到家时,才开口问我:“我让老师给你打电话,为什么没人接呀?”我没有回答,只觉泪水一下子充满了眼眶。过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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