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眼睛还未阖上,仪表上的波动已经变成了一条直线。
唐越伸手将父亲的眼睛阖上,咬着牙看着护士们将那张白布静静的没过了那张熟悉的脸,直到连头顶的白发都消失不见。
“唐冰……”老人最后吐出这两个字,带着过多复杂的情绪,有痛苦,有悔恨,还有……遗憾。这一对从小就诸多矛盾的父子,终究在最后一刻都没能解开心结,而唐中祥在临死的那一刻都没有把那个隐藏在心里多年的秘密说出来,只是这样撒手人寰。
而此时此刻,唐冰在另一处地方还毫不知情。
两个男人一个坐在沙发的这头,一个坐在沙发的那头,互相仇视着,也都不说话。
唐冰看着面前这个陌生又熟悉的人,想到今天唐耀宗忽然转变的反常态度,不禁觉得心乱如麻。
“你跟耀宗是什么关系?”
“你不是跑路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一开始唐冰问了很多问题,对方只是一味的看着他,不回答,只是定定的看着他。
最后唐冰问了一句,他终于回答了,而唐冰就再也没有说话。
“你跟我这几年的兄弟情义,是真的吗?”
那人一震,别过脸去,不再看他,半晌低低的回了一声:“不是。”
唐冰讥讽的笑了笑,也不再说话,既然是这样,自己又何必去自讨没趣呢?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原本一起打,一起砸场子,一起对着姑娘吹口哨的兄弟就这样好像两个陌生人一样,面对面坐着,却各自都一句话也不想说。
而与此同时,好像是积蓄了很久的暴风雨忽然爆发了一般,唐中祥收授贿赂一事在一夜之间案情有了新的发展,执法人员在唐家在邻县的一处老房产的保险箱中找到了三百万的现金,并在唐家老宅内找到了唐中祥亲笔写的收据和账单。
一夜之间,国家英雄就这样变成了遗臭万年的贪污犯罪嫌疑人,而这一系列的案情爆发的同时,这位当事人却碰巧在医院暴毙身亡,连给自己伸冤的机会都没有。
一瞬间,唐家声名扫地。
葬礼安排的十分简单,并没有按照其他相同级别的干部,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仪式,来的宾客更是零零落落,除了几个与唐老生前关系要好的战友外,那些君子之交此时此刻都对唐家避之唯恐不及,生怕案子会牵连到自己。
而从唐老病亡到葬礼的举行,唐耀宗一次面都没有露过。
对此,唐研白着脸不敢说话,唐越则是平静的好像这一切都不出人意料一般。
唐耀宗龇红的眼睛看着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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