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的老板搞上了,现代人离离合合也就那么回事儿,我们离了。她什么也没要,夫妻一场留给我一室一厅五十平米的房子。”
说到伤心处师兄眼神迷离了一会儿,又叹了口气。一瓶趵突泉很快见了底,他嚷嚷道:“小姐,再开”。
我想起了艾艾,不知道她现在还想不想我,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女人是最靠不住的。
师兄接着说:“说起来我也有责任,人家愿意跟我也就图咱工作高尚,可我又不怎么争气,混了十多年副教也没晋上,大本算个啥在医院里研究生博士满地都是,一把能抓一打,兄弟,就瞧你的了,你不知道我活得有多窝囊,主治干了这么多年几乎没主过刀,关系搞好了也就做个一助。我也就这样混到退休了,没什么盼头。”
听了师兄的话,想起刚毕业时同学们踌躇满志指点江山激扬文字时的豪情,现实与梦想差距如此之大,让我一时难以接受。不过我还是相信自己的个人能力,看着师兄喝多了表现出的颓废样子,我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干出个样儿来,为了自己也为了艾艾。
把酒醉的师兄送回家后,我独自徘徊街头,虽是夏未,晚风迎头扑面,仍然闷热,酒精慢慢变成汗水从毛孔向外挥发。纳凉的人陆陆续续回家,行人寥落,只有奔驰的车开着锃亮的灯,旁若无人地从身边飞驰。我心里颇不宁静,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看到师兄消极的样子,我下定决心要混出个样儿来给大家看,但又不知道怎样能够做到。我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转悠了一个晚上,一会儿想想北京,那个遗弃我的城市,一会儿想想济南,这个将要接纳我的城市,没有思想,如行尸走肉一样。
报到的那天,天气不错,碧天晴日,阳光明媚,这在济南很少见,是个好兆头。我特意对着镜子用新买的刮胡刀仔细地刮了胡子,看着光洁的下巴就象是刮去了多日来郁闷的心情,镜中的青年仿佛又回到了英俊潇洒充满自信的往昔,不很大但冷然有神的眼睛,挺直的鼻梁,头发自然而飞扬,我下意识地对着镜子里的年轻人笑了笑,我,江北,毕竟还是江北。
怀里揣着调令,风似乎也有了一丝颜色,我大步流星地走进省X医院的办公大楼。这是一
幢灰色庄严的大楼,一看就知道是上个世纪二三十年代的产物,北边的墙上爬满了褐色的垂藤,绿油油的叶子在阳光下泛着悠悠的粼光,楼梯已有些残破。进进出出的人大多表情冷淡麻木,我稳了稳心神放慢脚步走向二楼的医务科,心开始有点忐忑,我做了个深呼息轻轻敲门。
门内传出一个声音:“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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