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跌跌撞撞地四处寻找,一辆白色的别克车在视野尽
头消失成苍苍茫茫的树木,我奋不顾身地向前追赶,腿却被灌了铅一样怎么也抬不动,我着急地在混沌中大喊:“艾艾,你快回来……”
喊叫声冲破喉咙,吓了我一跳,使劲撑开眼皮,刺目的阳光穿透黑暗从微开的缝隙挤进瞳孔。天亮了,我还恍如梦中,长发女人身子上淡淡的茉莉花味道挥之不去,若隐若现。除了眼底未干的几滴清泪,春梦了无痕。
假期刚过,病号络绎不决。
刚上班,就见一个四十多岁很体面的女人在护士办公室外面徘徊,连续经过几次,她仍在。我好奇地问:“有事吗?几号床,护士们都在,有什么问题可以进去谈。”她象是鼓足了勇气说:“医生,能不能给5号床的男病人调个单人间?”又急促地补充道:“一晚上就够了。”我问:“为什么?”她吱唔着涨红了脸,我劝她说:“你知道医院的病房很紧张,怕是不可能,你去找护士长商量一下吧。”她说:“我说了,可是她不同意,能不能通融一下。”然后充满期待地望着我。我严肃地说:“她说不行,肯定就不行了。”她说:“我们可以多付钱。”我没好气地说:“金钱不是万能地。”不再理她。
小护士捎口信说,李东明有事情找我,要我现在马上去他办公室。他找我干嘛,我边走边琢磨,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就到了。
李东明正在给一个病人下医嘱,看到我,嘴角向上一提微笑着点头。手仍在处方上划拉着,写完之后又交待了护士几句,起身对实习生说,我和江大夫有点事情,拉了我一把就朝外面走,我咬着他的脚后跟着来到医生休息室,这里通常白天没人。我估计,他可能有什么私人的事情谈,否则不能找这么僻静的场所。
李东明油光光的脸上堆起弥来佛似的笑容,三角眼微眯,折皱起的笑纹软化了五官生硬的线条,显得和蔼可亲平易近人。他温和地说:“江北,在这儿干的还适应吧,生活和工作中有没有什么要求。”我诧异地想,要求给你提管用吗?我想进课题组,可这是院长的事儿,不在你的职权范围内,你连个正式的主任都不算,也敢牛B哄哄地说大话。又回头琢磨,他无缘无故干嘛问这个。反正摸不清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只能以静制动。
我谦卑地笑道:“谢谢李主任关心,都挺好,工作也挺顺利,没什么要求。”
他漫不经心地问:“有对象了吗?”
我诚实地回答:“有。”
他问:“是同学吧,在北京?”
我说:“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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