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包裹着园滚滚的臀部,走起路来屁股和胯部有节奏地扭动,一翘一翘地象走猫步。
“原来是你。”
搁半天再没上来半句话。她扯了扯我在西市场买的灰毛衣说:“相亲就穿这个,损我啊。”
我笑道:“不,习惯啦。”
她扬了扬头说:“走吧,陪我去银座地下购物超市逛逛,我要买衣服。”
我才发现她酒红色的头发象刀切一样整齐密实地排在额头耳边肩膀,整张脸就象被装在一个黑红色的木框里。
她挺着胸脯走在前面,我和它隔开两步的距离象一个见不得光的物体躲在她阴暗的影子里。
她突然停步,我只顾低着头走没提防,险些撞个满怀。她诧异地斜我一眼说:“你是不是有心事儿。”说着她退回一步,一下就挎住我的胳膊然后得意地说:“哼,再让你躲,看你能躲到哪儿去。”
我抽着手问道:“你贵姓?”
噗——眼前的大小姐弯了弯腰乐道:“你真不知道我姓什么?”
她是院长的女儿当然和院长一个姓,这人丢的。我慌忙解释道:“我还不知道小姐芳名呢。”
她抱了抱我胳膊回答:“我叫吴嫣,姹紫嫣红的嫣。嘻嘻,你真特别,我喜欢你的特别。”
我说:“吓,我哪儿特别啦。”
“你不觉得你挺象个小呆瓜,说话又蠢又逗又可爱。”
我别扭地被她的身体吊着,慌乱地朝前走,生怕撞见医院里的熟人。可越怕撞鬼偏撞鬼,拾粪地(施芬娣)摇着肥大的身子硬是从吴嫣左肩上蹭过去,嘴撇得能挂上半桶水。吴嫣什么也不管大方而又居高临下地和她点了点头。
吴嫣麻利地掏钱买了件红豆牌的暗红色甲克,鳄鱼牌黑西裤,老人头皮鞋。我心里剧烈斗争,是不是应该保持点儿绅士风度替她付钱或至少大度地表示一下谦让,可三样东西差不多二千块,兜里总共有三百元钱,万一她一实在,我不是丑出大啦,干脆装痴卖傻吧。临别时我把手里的购物袋统统交给她,她瞧着我有趣地笑道,这都是你的呀,给我干嘛,记得下次来见我时,把这些行头都换上,可别让我丢面子。我迟钝地问,下次。她说,是啊,我瞧你还不错,交个朋友吧。又大声地笑了两下说,嗳,江北,都是年轻人嘛,别老早就给自己套上个套子,你可别见我送你东西就以为我看上你啦。
“可我不能收你的东西,要不,赶明儿我把买东西的钱还给你。”
“看不出,你也就这么个俗人,嘻嘻——好玩。”
她理都不理我的抗议,招了招手,行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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