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
“翻天啦,快回吧。”
“我今晚值班和你一起走走。”
月亮若隐若现有气无力地在黑色的云层里挣扎。星星无精打采地象是累了,也都闭了眼睛,偶尔相征性地闪烁几下。路灯昏黄的光被风鼓的象水气一样浮动,街上行人寥落。小雷低着头眼睛还和先前一样盯着移动的鞋帮子,不知不觉竟讲了很多。我唉,嗯,喔地回应着。
小雷,全名雷雅文。出生在山东的某边远山区,自幼父母离异,她跟着母亲过,家里日子清苦贫困,种了几亩薄田,母亲省吃减用一把泪一把汗地把她拉扯成人。她护士中专毕业,那种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算是过够啦,再让她重生几回,她也不愿意回老家种地,所以在医院找了个临时工,一个月千把块钱,但工作却不轻生。小雷知道在这里就是当牛做马地干上十年,家里没钱上面没人,转正的希望也只是空中楼阁门都没有。若不干了,连这样的工作也找不到,在医院不管钱多钱少至少讲出去说在某某省级医院上班,还是挺荣耀哩,妈妈脸上也有光彩,还说,这工作多高尚呀,白衣天使,就别这山看那山高挑三拣四地哩。小雷扪心自问,我有挑的本钱吗?没有,当然没有,对于一个农村穷苦人家的孩子来说应该知足哩,所以她对待工作一向无怨无悔从不挑剔。
这样窄小稚嫩的肩膀如何挑得起生活这副重担。
医院到了,她猛地第一次在我面前挺直脖子抬起始终低垂的头,剪若秋水的眼睛里亮晶晶地满是晶莹。她说,江大夫,我去工作啦。声音很是激动。我的鼻头不知因为天太冷还是被某种扑捉不到莫名其妙的什么鬼情绪突然袭击到,只觉得一阵酸楚眼窝发软。
这天,气温温突突地有点燥闷。上午九点刚过,层层叠叠的乌云越积越厚,整个天空看起来难承其重,迫不急待地压向地面。雷电轰鸣着滚过象是把云彩戳了道口子,大雨一泻而下如烟如注,窗外从半空垂下道密实的水墙,把周围的景物隔离的模糊不清。这样的天气一般病号不多,查完房换完药,办公室就我和曲凡生两个人。突然,门嘎地一声被风鼓开,传来一阵急促杂乱的脚步声,小雷和一个小护士闯进来门气喘吁吁地说:“曲主任,来了个外伤病号,急诊室要你赶紧过去。”
曲凡生说:“走,小江,一起瞧瞧去。”
病号是一个大约五六岁模样儿的小姑娘,皮肤白得象纸片早就失了血色,脸上纵横交错着灰色的泪盅,嘴角仍在不间歇地抽搐,喉头撕裂着有气无力的呜咽。他的父母也象失了神魂眼光发直,嘴里哆哆嗦嗦地嘟囔:“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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