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空气里隐隐散发着来苏水味简直让人怀疑这是不是进了高级宾馆。
这幢楼进出的人少,档次比较高,修养道行深,用老百姓的说法,就是进出这里的人;大人物多点儿,懂得内敛,讲话走路屏声纳息,所以楼里楼外都出奇的安静,透着种让人胆怯的肃穆。
想清静偏偏不得清静,探视的同事一拨挨一拨,有些甚至叫不上名字的人也来凑热闹,你想想医院里有个年轻有为的大夫得了不治之症,这是个很热点的话题,人都有好奇心和乐善好施,毫不保留地把他们的同情心强加在我的身上,我只能苦笑着一次次应答。
“呵呵,手术后不会有问题的。”
“呵呵,不算痛,没什么感觉。”
“呵呵,也没什么要帮忙的。谢谢谢谢……”
不得不强打精神逐拨应付。
看到来人来人往,我心里默默期待一个人——师兄。这么多无关痛痒的人都来了,他却迟迟没露面,难道还在生我的气?吃中饭师兄没来,吃晚饭师兄还没来,看样儿他不会来啦,我心里不是滋味,很失望。
转科之后小雷不能再明正言顺地护理我,看得出这小丫头挺郁闷。吴嫣倒是活跃,进进出出象只忙碌的小蜜蜂。晚上打发走吴嫣,大约八点半,浑身酸痛,实在是累,连澡都懒得洗,平生头一回住这样上档次的房间,却挨上生病,想享受都没有心情,不过若不是生病,就凭我半拉子土老冒,住这里还不烧得屁股冒烟,半宿睡不着觉。
怕被别人打扰,屋子里便没开灯,这时月亮已经爬到窗顶,清冷的光辉幽幽地塞满屋子。
“怦,怦,怦……”门上传来三下声音不大但很有节律的敲击声。是谁?我伸出手按开日光灯说:“请进。”
师兄推开门向里探了探头,又退了回去。干嘛?别是后悔要跑吧。
我急忙起身叫道:“师兄,我还没睡。”
他弓着腰怀里抱着两箱光明牛奶,走进门后用脚踢上门,把牛奶塞到床底下,直起身拍了拍手担忧地问:“怎么样,这病来得也太奇怪啦?”
师兄的背有点驼,头发蓬乱,神情倦怠,象睡眠不足的样子。
他用手挠着头门顶,有点拘谨地说:“江北……”
我拖着棉被身子直起来,指着沙发说:“坐。”
他的手还在挠头发说:“不用不用,下午上班就没挪过窝瞎寻思了大半天。检查结果怎么样,听小雷说明早手术?”
“是啊,你来我就安心了不少。“
师兄艰涩地笑道:“又让你小子见笑啦,实际上早就打算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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