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透过丝丝缕缕的头发,我看见的是乔振柯的一次性手套。我们老半天都没讲话,实验室很静,只能听见作回流时细小的流水声,还有我莫名其妙的心跳声,我怕乔振柯也会听见这种有节律的心跳。于是我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很野蛮。”
“没有,我觉得你很有正义感,有点像书中的大侠。”
在深感意外,我更感觉愧疚,因为有正义感的人不是我,而是李俏。那天那个收银小姐用很粗鲁的态度对待一个农村的女孩,李俏指责她,她就用粗秽的语言骂我们,如果她只是骂李俏也就罢了,可她却连我也骂上了,我忍无可忍才扇了她一个耳光。
“亚沐”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叫我的名字。
他说:“快10点了,你该回宿舍了,这里离你宿舍有一段距离,还很僻静,你要小心。”
他说话的时候一直看着我,那种眼神仿佛告诉我他有好多话要对我说,可却欲说还休。正是他那种欲说还休的眼神让我刻骨地思念了许多年,欲爱不能,欲罢不能的爱情折磨了我们将近一年的时间,终于还是崩溃了。也许正因为处在这样的边缘,所以才格外让人眷恋。
那段时间很烦,总想找个人倾诉些什么,马页页自然是不二人选。我和乔振柯的每一个细节,每一段对话我都会讲给她听,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也变得跟个小女人一样了。那段时间对于马页页的热心,我几乎感动得涕零,没想到她是那么善良而热心,更是引她为我人生的第一知己。她说这件事千万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可我总是心虚得觉着背后已经有一双眼睛洞悉了一切,那就是李俏那双眼睛,她冷眼旁观,撇嘴冷笑的表情总是出现在我面前。
我喜欢乔振柯的博学和忧郁,喜欢听他讲历史,喜欢听他讲诸子百家和二战风云。我们偶尔会到离学校很远的芥园道散步,然后在附近一家叫碧云斋的茶馆喝喝茶,聊聊天。
其实现在看来我和乔振柯的关系很简单,发乎情,止乎礼。我们谈论得都是些空中楼阁的问题,就像湖南一个娱乐节目里所说的“天文地理,大象蚂蚁,四书五经,蜡笔小新”我们享受的完全是一种精神恋爱,这种恋爱对我整个人是一种升华,一段美丽的记忆,一种心灵的享受。
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就是在芥园道,聊的是战争,乔振柯说:“在历史长河中,是经过了无数次战争才赢得了和平景象,才有可能安居乐业,男耕女织。战争为科技文化作出的贡献更是不胜枚举。纵观古金中国之懦弱,就在一个“和”字上,其实战争是在推动历史进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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