泾渭打电话,“你会去接我吗?”她问。
他一定会说“一定”吧,她就绽开了笑脸。
晚上我们在一起吃了一顿温馨的烛光晚餐。没有提章英去看李泾渭的事,偶尔说着,笑着,我和章英的心里有些伤感,为我们曲折的情感经历。
第二天中午一点,我们送她上车。我们在窗外看到她找到自己的卧铺位,对着她微笑。此刻我眼里的章英正如一只勇敢的飞蛾,正朝着她所望见的火光飞去。
但愿她被焚烧之后,会如浴火的凤凰一般以更美的姿势新生,而不是,以飞灰的形式,淹没在伤心的海洋。
火车带走了章英,把章英带离了我们,奔向她心爱的李泾渭。
我和章程坐车回去,一路上沉默无语。
“知道我姐这次的行为,是在体现着什么吗?”章程问我。
“勇敢。”我说。
“不,”章程纠正我:“是争取。”
我明白了章程的言下之意。
“那么,你会去争取吗,争取一辈子被爱和被照顾,也争取去爱上这个爱你的人吗?”章程又问。
我不能回答章程的话。因为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到。
章程像是忘了自己的问题,转头望着前方,坐得端端正正。
我在半夜胃痛醒来。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渗出,全身虚脱一般疲软。收缩的痛,抽搐的痛,痛的感觉遍及全身。我需要吃药,我抓起床头的手机,用尽全力拨章程的号码。章程很快推门进来,打开我房间的灯。
“怎么了,宝宝?”他显然被我的脸色吓坏了,坐到床上来抱住我,“怎么了?怎么了?”
“我胃好痛……”我把拳头用力地顶住胃部,仿佛这样疼痛就能稍稍地减轻。章程很快扶我坐好,靠在床头,打开我的床头柜,——他把胃药放在床头柜里,而我一直不知道。我又蜷缩成一团,用拳头顶住胃的部位,唯有这个姿势会比较好过一些。章程很快倒来开水,给我吹了吹,抿了一口,“还好,不烫。”他把药放到我嘴里,然后喂我喝水。
“来,”他把我抱在怀密密地渗出身体。我蜷缩在章程怀里,直到胃的疼痛慢慢地减退、消失。
我已经很疲累。靠在章程肩上,处于半睡眠状态。
章程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右手一直不动地抱着我,左手扯了纸巾,轻轻地替我擦着额头、脸上、脖子上的汗珠,我异常异常地安心。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亮。章程还坐在床上,靠着床头,抱着我。
“手臂麻吗?”我坐起来,轻声问他。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6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