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句句精辟,把江之航看得比自己还透。没错,每当他搞的那些破事被揭穿,他哪一次不是态度诚恳
地承认错误,口口声声不会了,转背却又一犯再犯?若能不着痕迹地把自己蒙在鼓里也算了,偏偏做又做得不够聪明,
每次都会阴差阳错地让自己知道。
方逸尘双手撑着床垫坐起身,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烟来点上,想到江之航方才无措的表情,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又悲
哀。这人实在心太软,却因心软而优柔寡断。不是不相信他的承诺,同居两个月,感觉得到他对自己感情的变化,只是
更相信白鹭飞在他心里的份量,如果把他的心比做一块领土,即便自己已经攻占了一部分,核心地盘想必仍然只属于那
个人。
属于就属于吧,他若是不再提起不再暴露把柄,怎么想都随他去了,大不了自欺欺人,权当他已经忘却,只要在一起,
总有一天让他心里只有自己。可是现在,他竟然想偷偷摸摸找到白鹭飞,这未免太伤人了,找到后他想怎么样?是瞒着
自己继续与之交往?还是干脆离开自己与之双宿双飞?
想到这一点,方逸尘就觉得憋屈得很,很想质问他为什么要出尔反尔?为什么不能安安心心地和自己过日子?为什么要
在别人面前把自己置于那么难堪的境地?最终却什么都说不出口,心里凉凉的,看着他只觉面目可憎,真的不想再听他
说那些废话。“对不起”、“解释”,这两个词都快成他的专用语了。
捻灭烟头,方逸尘呆坐了会,又点燃了一根。心烦的时候总会不自觉抽很多烟,被他看见又该唠叨,不过他这会一定也
在抽烟,还在懊悔,在想明天怎么面对自己。忽然有些忿忿,一下子又那么听话,那样说两句就不敢跟进来了,死心眼
就是死心眼,真没办法。
他好像对叶葳说找白鹭飞没有别的想法,那是什么想法?难道真像林雪原说的,只是出于对朋友的关心?那么是不是可
以再信他一次?可姓林的是他朋友,当然为他说话。他的朋友大概都比较喜欢姓白的,都对自己有看法吧,帮他保存照
片,帮他找人,简直是在合伙欺负自己!
方逸尘重重把烟蒂摁进烟灰缸,忽然无限委屈,既然如此,不如分手算了。这个念头才冒出来,心脏就猛地缩紧,做不
到啊,好不容易得到了,怎能轻言放弃?光是想想就很受不了,何况,也许他就在等自己这句话呢,那也太便宜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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