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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有具体困难,我爱人在江苏。”
“可以把爱人调来吗,我们十分欢迎。我可以通知人事局优先接收。”
“可是我所学的专业在这里是根本对不上口的。”
“那不要紧,我县的工业很快会发展的。现在对不上口,将来一定能对口的。”
“牛书记如此器重我,我很感激。不过,想必牛书记还记得,我这个‘宝贵财富’至今还挂着‘现行反革命、五一六分子’的黑牌。”
“谁说的?”牛朝杰摆出一副“岂有此理”的样子来。
“你。”两双眼睛一眨不眨地对上了。
“什么时候?”牛朝杰的脸上出现一层愠色,声音也有点变了。
“一年前。”
“那是去年,”牛朝杰用和解的语渭说,“可现在我是完全把你当作革命知识分子看待的。”
“多谢牛书记开恩,既然我现在不是‘现行反革命、五一六分子’了,请你给我下个文件平反。”
“这有什么好平反的?我们并没有处分过你啊!”
“可是你在公元一九七一年三月四日上午,在远西影剧院召开的全县职工大会上曾当众宣布我是‘罪大恶极的现行反革命、五一六的重要成员’,并请我吊着黑牌,坐了半天喷气式,会后又照顾我做了两年苦工。按照党的政策,这不需要说清楚吗?”
“你的问题,”牛朝杰的声音完全变了。他恶狠狠地指了指李乔林的脸,“是你学校里来的材料,我可没有加过一个字!”略顿了一下,牛朝杰又说道:“我跟你打开天窗说亮话,你的问题我们还要经过调查才能做结论。”
“多谢牛书记关怀。不过,从七一年到现在已经整整七年了,粉碎‘四人帮’也快两年了,请问,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县委的工作忙得很,不能光围着你的问题转。”
“不过,根据人民日报的社论和评论员文章,落实政策也是当前工作的重点之一。”
“那也要分别轻重缓急,逐步落实。”
“好极了。我们不妨一起来学习一下中央的精神,”李乔林冷笑着从口袋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一张报纸,向牛朝杰扬了扬,“这是今年五月三十日的人民日报上面有一则消息,请允许我把新华社的编者按念一念——”李乔林张开报纸,屏了屏气,竭力模仿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播音员的语调,平稳有力,抑扬顿挫、朗朗有致地读了起来:北京第二轧钢厂这条消息所揭出的事件说明,时至今日,有些地方有明显的冤案、错案还不得平反,党的政策还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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