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
买子愣住,好像在说你这女孩目光真毒。你是怎么知道的?
小青说,从我爸那里,他就是那种人。
买子不说话,一边想这女孩挺有意思,一边去寻走合了道的话题,停一会儿,买子说,翁老师是哪一种人?
小青瞅一眼买子,不假思索,和你恰恰相反,出身优越,却偏觉得自己欠所有人。
你了解她?买子问得很投入。
小青说当然,她是我嫂子。
买子陷入沉思,黑脸上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
见买子在嫂子身上停下话题,似有所悟,说你也恋过我嫂子。
买子摇摇头,脸上的红晕渗得更透。他站起来,往外走着,说林小青,谢谢你对我的评价,从来没有人这么评价我,你是一个很特别的女子。
买子走后,小青的烦闷和空洞里有了一丝恬淡的情味。这种对话小青在歇马山庄很少有过,它好像与乡村土地不很谐调,有着金属样的光泽,使小青有机会在寂寞中领略一分刺激。
后来小青知道,买子找自己的整个一席对话都是为了她的嫂子;后来小青知道,就是这样孤寂中的一席对话,使她后来走入一个惊心动魄的故事。
买子和月月
离家一周的国军背着一旅行袋中草药走进家门时,一家人争先恐后向他表示欢喜,母亲一边锅上锅下忙着,一边说什么会开这么长时间,天天望,都快把人急死了。平素在家很少说话的小青,嗷一声跑出,夺过国军背包说,怎么像个偷地雷的?月月压一盆水端到院里石台上,让国军洗脸。其实国军刚一走进门口,月月就发现他瘦了一圈,腰围明显变细,下颏由方变失,上面刚割完韭菜似的长满胡茬。月月什么也没说,月月没说一方面为了瞒过婆母;一方面为了掩饰心中的凄苦,她有感觉,一旦由自己说出国军的消瘦,她会流出眼泪。月月沉默不久,就开始说国军的瘦,说你准是不舍花钱吃饭就瘦成这样,看裤带都松了。月月眼里真的有泪。月月说完话就去帮国军搓背,全不顾公公、婆婆、小青和火花的眼目。月月在看到火花那双小眼睛时,手上的动作更柔更欢,手在盆与背之间舞动,溅到盆外满院水花。
林治帮一个人在屋里默看电视,他已从一家人厨房里的忙乱中感受到儿子的回来,但他一直没动。退下位来,在村人面前的确掉了村干部的威风、威严,在家里边做父亲的长辈人的威严永不能失却。国军洗完身子,走进屋来,说爸,我回来了,算是礼节性的报到。林治帮没有言声。见父亲无话,国军站一会儿返身要走,林治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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