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院长掉头看,也跟着走到门口,只听见他连声地说:“喂,怎么回事……”那护士没有回答,走廊里传来“嗒嗒嗒”清脆的跑步声。王副院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走回来问:“怎么?你们女儿看见你们反而跑了?”
“我们女儿?不会吧!”叶淑珍不解地向门口走去,朝走廊张望。
白佐心里想,那是韩慧,一定是韩慧,她来江城了。黄汉怎么搞的,怎么让她到这儿来呢?
“院长,她说她是我们女儿?”叶淑珍回来问。
“我一个老乡带来的,说是你们的女儿,要看父亲。”
“我女儿在美国。”叶淑珍说。
“他妈的,陈灿国这该死的,演什么戏。我去问问!”王副院长气鼓鼓地走出病房。
白佐闭上眼,看得出他处变不惊。
“这女的好像昨天早上来过我们院子,我回去取衣服时碰见过。她一会儿说找你,一会儿说找我,一会儿说找她的同学,最后说她找错地方……”
“你认识她么?”
“我……”叶淑珍忖量了一下说,“不认识,你现在要好好地休息,什么事也别想,绝对不能受刺激,千万不能激动。”
叶淑珍看了看吊瓶,拽了拽毯子,安静地坐到沙发上。
白佐心想,也许叶淑珍已看出韩慧的破绽。这种事韩慧做得出来,初雪就不会做。如果刚才是初雪来探望他,是初雪张皇而逃,他会翻身起来,拔掉吊针,冲出去追上前。他会不顾他妻子、不顾院长医生护士们在场,他会把初雪紧紧地抱住。反正这辈子就这么回事了,决不能让深爱的人再丢面子、再伤心。他会将错就错地宣布他的至爱是这个女人。可惜初雪不会做出这样大胆莽撞的举动。这个举动只有年轻的、什么也不怕的韩慧做得出来,这个女孩子有一种殉情的气概,她比初雪肝胆侠义。但是,他现在最牵挂的是初雪,这场病是因她而发,为她而发,是对他的卑鄙的惩罚。好在医生把他抢救了过来,如果一命呜呼,他就没有机会去回忆和忏悔了。他觉得此生做得最错的事莫过于诬告初雪,而且是诬告自己最爱的情人,这是最无法交代的丧尽天理良心的行为。现在初雪得病了,而这疾病在某种程度上讲也是他造成的。三年的至爱,她毫不顾身地献给他,让他满足了一生没有满足过的情欲,让他成就了一个男人征服一个女人的壮举,这种异性之间的性爱是刻骨铭心的。
昨天上午,他利用妻子回家取衣服的机会,用医院的便笺给初雪写了一封信。他知道这信不好写,写什么都是虚伪的,但必须写,只要能送到初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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