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事,我们乡下人吃不饱、穿不暖、住不好,生活还没保障,我们要贪、要婪、要腐、要败还没条件呢!确实是这样,但是条件会变化,人会变化。很多人从小在农村,过着穷苦生活,后来位高权大,就成了污吏,这和城里人还是乡下人没有关系,关键的是他受了魔鬼诱惑,善斗不过恶,主在他心中消失了。教友们,这就是说,我们信教,就是要自我学习、自我克制、自我调节、自我教育,所有教派都是劝恶从善,我们所想和我们所说的要一致,我们所说和我们所做的要一致……”
白佐站不住了,他觉得叶淑珍既采纳了他的观点,又针对他在做批判。在大众面前他是成功的荣耀的,但在叶淑珍面前他是虚伪的羞耻的。他退了出来,秦月跟了出来。
“大姐讲得太好了,她真有水平。”
“唔,我感到惊讶。”
“强将手下无弱兵吧。”
“不是这个意思。我一时跟你讲不清。”
“什么时候能讲清了一定要跟我说。”
“好。”白佐像一个败下阵来的士兵,脸色默然。
“中午到我舅舅家吃饭,就算我请客。”
“好,叫上你大姐。”
“好。”
秦月转身跑进教堂,不一会拖着老支书和叶淑珍出来。老支书一见白佐,三步并作两步地颠过来,白佐一把把他扶住。久别重逢,四目对视,两人沧桑得泪水盈眶。老支书苍老多了,头发灰白,满脸皱纹,当年那个精壮汉子变成佝偻的老头,白佐心里一阵酸楚。
“到我家坐。陈酿米酒还有两坛。我知道你最爱喝红曲酿的米酒。”
“当年在城里不敢放肆,有空总跑到你这儿解馋。我欠你不少酒钱吧!”
“那是,怎么还?”
“你说怎么还就怎么还。”
“嗯,这样吧,我这个执事最后再做一件事,你给我弄一口铜钟。”老支指着教堂钟楼上那口钟说,“这口钟太小,声音不响,你向什么部门要都行,报告我们村里打。”
“一口钟要多少钱?”白佐问。
“得万把吧。”
“那我和淑珍出了,淑珍,怎么样?”
“同意!”叶淑珍兴奋地说。
“那不行,我不变成敲竹杠了!”老支说。
“今非昔比,现在经得起敲了。”白佐说。
“哈哈……”
大家欢快地大笑着向老支家走去。
老支的老伴也老了,她眯缝着眼好久才认出白佐,然后喜滋滋地和秦月一起下厨房温酒炒菜。白佐早餐喝了半碗稀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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