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下来的疲惫总让她的思绪处于停滞状态,懒得想更多,只是顺着习惯做些没有逻辑也没有道理的事。白天越来越像酷刑,加诸于她精神上的枷锁。相对的,黑夜越来越能让她的枷锁得到暂时的松懈,而她也越来越渴求黑夜的降临。
乱!太乱了!
钢琴声准时从对门传过来。十点,古聆不看钟也知道。说真的,她一点也不想过去,这种奇怪的习性要是养成习惯的话,她恐怕会舍不得离开这里,到时她的生活将会更加乱。然而,不幸的是,在这半个月时间里,她已经养成习惯了。无奈地叹了口气,她披了件较厚的睡袍像是被催眠般地朝门口走去。古聆知道她要是不过去听完曲子,那这一夜的好梦将由失眠代替。她真怀疑林朔涛是不是用了什么独特的方法在他的钢琴曲中加入了罂粟,不然她怎么有种上瘾的感觉呢?
推开那扇和她的房门心心相印的门,古聆如往常一样看见那个高瘦却健壮的身影坐在漆黑的钢琴前晃动。依旧是凌乱又不失分寸的短发,松垮的白色睡袍,小麦色的肌肤坦露着,散发出一种能唤醒人体本能欲望的信息。
古聆仍在那张漆黑的真皮沙发上抱膝而坐,凝视着如往常一样摆在琴架上的悲伤的红色液体,陷入一片空白。如果曲子中真有罂粟的话,此刻便是最叫人享受的时刻。
林朔涛弹了两首曲子,都是夜曲之类的。他知道她喜欢,因为她总是弹完后仍沉醉其中,今天也不例外。端起酒,他走过去坐在她身侧,选了个舒适的姿势靠在后背上,然后看着她,呷着酒。古聆松开抱着双膝的手,侧身躺下,头枕在他的腿上。动作连贯自如得过分,自然得像是一对一起生活至少有十年的老夫妻。她身上那件应该是大冬天才穿的睡袍,把被完整地包在里面,只除了小脑袋和小脚趾。她很怕冷,他发现,所以很自然地,他总把手覆上她的小脑袋,游走于她的发丝和脸蛋之间,用他手掌的热度温暖她。
第52节:谁是心上人(52)
直到林朔涛将红酒饮完,用沾着酒味、带着炽热的唇覆上柯安冰冷的唇后,他们的一天就算结束了。柯安从不让他过分地索取欢笑,只要他一叫她的名字,她就会马上起身离开,背影很是绝然。他不懂她,照例如果有女人像她那样对他,他肯定会嗤之以鼻,拂袖而去。而她,他舍不得。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心已有不少地方软化坍塌了,温柔软弱得不像他了。但是他怎么也不敢亵渎柯安,她让他忍不住要呵护,他享受她陪伴在侧的时光。柯安不是别的女人,即使她属于林朔涛,他也不想像以前一样把她当做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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