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要赶快找个好差使,别老跟着德松吃吃喝喝,浪费光阴,他不要紧,他老子有的是钱,
我怎么办?
我跟德松表示要找工作。
他说:“隔行如隔山,志强,我尽管跟你打听一下,不过香港跟外国一样,看报上的聘人广告便行。”
好小子,教训我。我不悦的说:“我知道,三千块一个大学生,五千块要有五年经验。”
德松讶异说:“志强,你总得从头开始呀,像小芝,她六年前回来,才两千五百块月薪,
现在跳到一万二,明年就万四。”
“甚么?才万四.”我冲口而出。
德松睁大眼睛,“志强,化学师此地俯拾皆是,没甚么大不了的,你别以为香港是乡下,见到个把留洋的大学生便视若瑰宝,这里人人是大学生。”
我更不高兴,“别忘了我也是香港人。”
德松缓和下来,“是,志强,我劝你慢慢来,反正你没有家室,大把时间打基础。”
我喝起闷酒来。
他又说:“香港不错是冒险家乐园,但却不是大学生乐园……”
我听不进耳朵去。
殷天芝来了。她永远令人精神一振,她爱穿纯色衣服,今天一套浅灰的上衣、裙子及外套,分外精神奕奕,鼻子因风大而吹得微红,我看到她心情便安定下来。
她打量我们两人,“怎么搞的,两兄弟像是不开心。”
我掩饰说:“德松在告诉我,在香港找事有多痛苦,吓得我魂不附体。”
天芝说:“找差使很容易,找一份好的差使就比较困难。”
我说:“我在美国的月薪都有两千多。”
天芝安慰我,“在香港也找得到。”
德松笑,“可是美国大部份地方的生活朴素,香港的东西多贵!五千元吃顿饭,三千元买件毛衣,小芝,你身上的套装,起码七千,港币花起来像日币。”
天芝说:“真的。”
我像心头吃一记闷根,“那么,”我问:“这小岛上几十万人,如何生存?”
德松耸耸肩,“这就是香港人的伟大之处了。”
天芝说:“喂,我们换个题材好不好?老提着数目字,多无聊。”多亏她替我解围。
我一直纳闷,德松变了,外表无异,内心很市侩,他现在有一种优越感,以一种上了岸的姿态来看从外国回来的朋友如何从头挣扎。
别人这样做我不会失望,但德松,他可是我的兄弟。
这样下去,我们会疏远的,不因为段天芝,而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