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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如期举行。
闻少达没有亏欠我之处,只是一个东方面孔要在细约爬起来是没有可能的事,轮到黑女也还没轮到我们,我接些零星的扬子来做,不是找不着生活,但风光还不如旧时跟住咪姐,要离开纽约,又提不起勇气。
我寂寞、彷徨,生活又捱苦,三顿吃的都要自己做,衣服自己洗熨,有时坐在小公寓内,忍不住哭。
一年下来,眼看自己快人老珠黄不值钱,而闻少达对我越来越冷淡,我开始想家。
接到汤米的长途电话,我简直雀跃,才问:“你好吗?”就哽咽起来。
他叹气:“寂寞?外国没你想像中的那么好吧?”
“是的。”我没精打采,“在香港我还算主角,在此只是临记。”
“找个科目来读读,那么多野鸡学校。”
“没钱,没心学好。”
“不可救药。”
我们说了五分钟,他说咪姐很潦倒。
我说:“问问她,我回来跟她可好?”
汤米为难,“她那个脾气。”
“替我问问。”我恳求,“试一试,我青回来跟她。”
“百佳,你那边真的那么糟?”汤米疑惑,“我们以为你跟牢大亨,仍然很风光。”
我不响,多说无益,闻少达并不想捧我,他只要我做他情妇。
“行有行规,都说你黑,怕被你害。”汤米说。
我无可奈何挂上电话。
看来我得流落异乡了,闻少达闲来拨给我的生意真还养不活一只猫,有不少模特儿持着面孔身段漂亮就在这个大城市内沦为国际女郎。我打个寒颤。
我的将来会怎样?
汤米第一个长途电话来的时候,我喝醉了酒,一个人在电视前发饮,听到他声音,非常高兴,他带来的却是噩耗。
“咪儿死了。”
我张大嘴,耳朵嗡嗡发响。喉咙里忽然多了块痰,“什么?”完了,完了。
“她服过量药物,在家里毒发身亡。”
我如五雷轰顶。“为什么?为什么?”
汤米苦笑,“你一直知道她十分不得意,因你的缘故,她又振作一阵子,你到纽约之后,大家都怕她那张嘴,三杯下肚,就开始说人家不是,因此更没有一个朋友,这次,唉,也一半是意料中事。”他不胜曦嘘。
我如堕入冰窖,本来我还以为可以与她再东山复起打天下──人们对丑闻很快会淡忘,只要主角坚持着不要倒下来,但现在她死了,我怎么办?我从此流落纽约?
汤米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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