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算帐?”
这日,饭馆中传来阵阵的讨论声浪,环秋独自坐在店内,听到了这个消息。年岁不好,人人自顾不暇,难得有富人慷慨解囊,她不禁对这位未曾谋面的钟公子起了敬意。
阿清不知会不会去领粮?算她多事也罢,不如她也去一趟,替阿清多领一份,别让他再每天吃粗糙馒头,顺便看看这位钟公子。
主意打定,环秋立即鸡婆地动身,跟着人群走,来到钟家放粮的地方。
放粮队前,人人手上拿着锅碗飘盆,面露喜色地排队等着米粮,只有她四处搜寻着阿清,与人群目的不同。
“排好队?排好队!不排的没粮可领。喂!你这老头子挤什么挤?又不是饿死鬼投胎?”
远远地,前头传来这样的声音。
话传至环秋耳中,令她有说不出的厌恶。她踮起脚尖张望,瞧见放粮队中,有个男人正趾高气昂地操控着全局,方馋的话似乎是他所说。
他就是钟公子?环秋皱眉扫了他一眼,心里实在失望。没想到难得一见的大善人不过是个财大气粗的暴发户,仗着有几个钱,做了件好事,便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施恩嘴脸,活像自己是个伟大的皇帝似的?环秋嫌恶地看着那人。
“看什么看?不想排队就快滚,还有一大堆人等着领粮呢!”那个男人再度不耐烦地开口。
环秋看着一个老人低着头,隐忍着怒气,而四周围的人亦是敢怒不敢言的态度,不禁起了火。原来钟公子竟是这副德行,这粮也不必领了,不如归去!
她愤愤地转身。
“真是可恶!为什么每回钟公子都要派这牛总管来放粮?教咱们每次都要受尽恶气!”身边一中年妇人怨道。
“是啊!可惜钟家一世英名,全教这姓牛的给毁了,更可叹钟公子永远也不知道这牛总管的真面目。”另一名老者跟着叹息。
原来他不是钟公子?
“难道没人告诉钟公子吗?”环秋停下脚步,好奇地问道。
“谁敢说啊?大家伙等着领粮,谁也不敢得罪钟家的人,要是惹恼了牛总管,等钟公子前脚一走,谁能保证牛总管不会怀恨在心,对咱们不利?”妇人摇着头,似乎在怪环秋不懂事。
“照您这么说,就去告上那牛总管一状,这钟公子如果是明理人,他应当能明辨是非,处置那牛总管才是,又何必顾忌这么多?”环秋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