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穷无尽的压力,这两种力量使我觉得窒息,它们迫使着我屈服,要使我变得和他们一样,否则它们就要将我驱逐出他们的天堂。
他们做到了,我的妻子走了,我也不再需要做任何的抵抗了,我已变得很轻很空了,轻的我无所适从,空的我的生命失去了任何的意义,我已不知自己正置身于一个什么样的世界,我被抛弃了,被无情的抛弃了,被那个美丽的世界,也被那个充满着灾难与邪恶的世界所抛弃了,没有一个人能够告诉我,我该去往哪里,我又该怎样的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
“我终于还是妻离子散了,我终于还是妻离子散了”,我真想对着苍穹中那个黑暗而又无形中的那不可见的灾难性力量大吼两声,“把我害成了这样,你们该满意了吧”;我真想对着他们挥舞出我愤怒的拳头,打的他们烟消云散,并对他们说道:“还我的希望来”。
可是,不论我再做些什么,或是我再想些什么,都没有用了,一切都完了,都结束了,我已经被他们彻底的击败了,他们已经将我们(我和我的妻子)驱逐出境了,我所要做的,就是如何的为自己重新找到生命该如何存活下去的合理借口。
耳边传来了二胡的声音,是《二泉映月》,曲声依然是那样的忧伤,那样的让人触动心肠,我的心被它的凄美所深深的吸引了,当我喝着手中那瓶罐装啤酒,手里还提着两罐啤酒的时候,我才注意到自己已不知不觉的来到了湖边的公园,而那忧伤而又断肠的曲声正是来自于离自己身前不算太远处的凉亭。
我灌下了一口酒,将已空的瓶子扔了出去,在走向凉亭的同时,我又拉开了另一罐啤酒,仰起头来一边喝着一边走进了凉亭。
那位我以前所见过的白发老人正坐在凉亭内的石凳上,很投入,很专注的拉着他的《二泉映月》,他闭着双眼,那满脸的皱纹似乎表明着他所有曾经历尽过的沧桑,而那温厚的表情中却透露着一丝无可名状的忧伤,似乎要用这凄凉的音乐声来抚平自己多年来的不幸或是内心所隐藏着的某种不安,又或许是愧疚;或者他只是用它来安慰着自己那颗孤独的心灵,又或者是他对于某个早已死去了的亡灵表达着自己内心里的某种深切而又悲凄的怀念。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在这里拉二胡,又为什么要拉像《二泉映月》这么凄苦的音乐。
不过,这凄美的曲调却正符合着我此时此刻的心灵需要,它不仅仅安慰了我,也同时安慰了我那已经变得空洞了的心境。
我在老人的身旁坐了下来,背靠着身后的石柱,我仰起头来灌下了刚才打开的那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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