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头,看着龙也是那个表情,只是眼睛里充满了蔑视。
我真不明白这两个人,真是皇帝勿气太监气,也许因为我不气,所以他们更气,气我不气。而且又给阿玉讲中了,她早就叫我不要跟那种“无聊”的人在一起,现在可应了她的话了,而她为了我,也间接的失了面子。
这顿饭吃得十分没味道。
我转头去看看家杰,他倒是蛮自然的。
阿玉低声说:“别去看他!我们走了。”
龙马上付了帐,我就在他们两个人挟时之下,离开了餐馆,天地良心,我真不知道他们俩已经同心合意到这个地步了,可贺可喜。
车子驶到街角,大家都没说什么,龙把车停下来,是一家外卖小吃的门口,他说:“你们略等一等,我去买点吃的。”
他出去了。
我跟阿玉说:“何苦呢,刚刚好好的一桌菜,都浪费了。”
“问你呀,去跟这种不三不四的男人来往。”她气炸了肺。
我微笑,“你们何必为我生这气,我在这厢谢过了,真正至亲骨肉还不管这种闲事呢,只要有利可图,还不照样是谈笑风生,你我不过是朋友关系,却这样子诚心诚意,不是害我折福?”
“以后不准与那种下流人物出去!”
“也没有什么下流的,阿玉,人各有志,人各有志。”我说。
“不准你再说!”阿玉的脸色大变,好说:“我要是碰到这事——”
“你怎么?”我接上去问。
她捏着拳头,说不出话来。
“比这更气的还有呢,气,活该气,你跑过去骂他一顿?跟那洋婆子撕头发扯衣裳?况且有什么可气的?我跟他什么关系?不过是吃吃喝喝的关系罢了,我又没对他剖过腹掏过心,但是咱们中国人做得含蓄,不比得洋婆子。摆明是苍蝇见血,钉牢不放——说起来,倒还是她们可爱。”我淡淡说:“这男人不值得气,阿玉,我不是说过了?来者自来,去者自去,我阿瓦活到目前,还没有碰到一个值得生气的男人呢,不过是当他们是玩艺儿,什么阿物儿!”
说完我就笑了。
阿玉转过头来,那怒气渐渐消了,一种诧异的神色留在她脸上久久不退。
过了很久,她说:“阿瓦,我算服了你。咱们一般的年龄,怎么我——我这么看不开?”
“那你就刻个图章,名曰:看不开。”我笑说。
她也笑,“你这器量,从那里来的?”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