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破车?”
“没破到这种程度,在那边。”他指一指。
我看了之后,倒抽一口冷气,是一部最新的雪铁笼CX。我很不以为然。这些男孩子,到了外国就疯天疯地,宽阔充得离了谱的,这么年轻,买这么名贵的大车干吗?连龙也是。
我倒情愿是辆破车。
“你很滑头。”我说。
“你也很调皮啊。”他挤挤眼。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
“我叫KT。”
“神经,中国人忽然叫个英文字母,你为什么不索性摩登点,叫pn?更科学呢!”
“我的天!从没见过你这么厉害的小姑娘。”他并不生气,“上车,我送你,我还要赶回医院去呢。”
“你是医生?”我问。
“不,我是医院的杂工。”
“你少幽默!”我发觉我第一次讲不过一个人,很生气。“对不起,上车吧。”
他请了我这么多次,也不好意思再斗嘴了,于是跟他上车。对于中国人,我胆子很大,随便上陌生人的车不要紧,他一下子把我送到了家。那辆车子又舒服又稳。
我谢了他。
他问:“一个人住?”
“不,与女同学合租这一层房子。”
他笑笑,“再见。”
“再见,谢谢你。”我向他摆摆手。
他把车子开走了。
我耸耸肩,回了家。
阿玉不在家,现要她在家也难,我把脚搁在椅子上。奇遇是随时有的,一个人走路,仿佛随时转一个弯,就会碰到新奇的事物。像今天,其实我对家杰也狠了一点,但是我最怕夹缠不清的男孩子,男人嘛,说一是一,说二是二,既然跟了洋婆子,苦乐自知,只好一辈子跟洋婆子泡下去。这城里有多少中国人?我要是再跟他说什么话,面子也没有了,我没了面子不要紧,那么阿玉与龙呢?她们的面子也没有了。
他在我心目中没有价值,他这叫做一失足成千古恨。其实他又何必把车子驶到大学来等我?洋婆子不是顶好?有人还顶引以为荣,爱闻那臭骚味呢,家杰也不是一个爱诗书五经的人,就算娶个洋婆子。也没什么损失,说不定还有假洋鬼子羡慕他的艳福呢,苦乐自知。
说到外国女人,我常常想到咱们大学开舞会,那些没资格入场的洋女人,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坦胸露臂的等在门口,等什么?等大学生把她们带进去,跳个舞,喝杯汽水,已经满足得不得了。
那些中国大学生最缺德,因为袋里有几张钞票,岂止请得起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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