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儿寡母历尽沧桑、性情古怪难以沟通的史佳,会不会是同一个人?
那就去吧!于公于私他都有很好的理由亲自去拜访她的。丁鸿钧这样告诉自己。
选了一个下午,吃完午餐、排开所有行程,他战战兢兢地要司机把车开往汐止,资料上记载的那个地址。
午后时分,史佳全身裹在双人床的大棉被里,睡得正香甜。
辞掉信用卡客服的工作后,她也告别了日夜颠倒的作息,老老实实地在家当个朝九晚五的Sohoo族;每天送儿子上学后就窝在画纸、电脑中,五点准时放下工作进厨房去帮忙。不过,接的插画工作多了,偶尔也会没办法遵循这个规则,就像今天赶稿赶到天亮,终于把档案传出去,史佳还得记者在冰箱上留条子,告诉家人暂代一下她该做的老妈子工作,她正迫切需要睡眠,还请见谅。
脑袋里清楚地辨识出〃Youaremysunshine〃的快乐电铃声,史佳才惊觉自己脑子正在自动恢复运作,只是身体还不肯配合,眼睛还不肯睁开而已。
通俗一点的说法.就是她正在赖床。
最近这几个礼拜,家里不是很安宁,三不五时有人上门来吵着要买她家那块不毛之地。跟他们说了几万次〃不卖〃,他们却好像是听不懂国语一样,只知道下次再派个不一样的人来,讲的还是一样的话。几次听烦了,史佳工作的时候干脆把电铃线切断,反正家里的人都有钥匙,该进来的人绝对进得来。今天透早只想要赶快爬上床,忘了拔掉电铃这回事,这下可给人逮着机会了,看他不按到惊天动地是不会罢休的。
惊天动地又如何?就是没人理你嘛。
史佳赖在床上和他耗,反正她本来就在赖床,犯不着为了个不识相的外人扰乱了自己的该做的事。(赖床也算该做的事?)
这回来的人的执拗显然不下于她,十几分钟后电铃声依然保持着固定频率钻进她耳膜里。
史佳气闷地从床上坐起来,戴上眼镜。
五分钟!再给你五分钟!五分钟后你再不走就不要说我不懂礼貌!是谁先吵得人不得安宁的!?
丁鸿钧看看表,手还停在徐家大门的电铃上;每按下一次就更觉得这位史佳真是固执得非常彻底。
资料上写得很清楚,她是在家工作的自由工作者,每天除了送儿子出门吃早餐、上学、有时去买菜,是绝少出门的;尤其下午时段通常是徐太太的工作时间,她人一定会在家,只是来应门的机率很小罢了。
史佳起床梳洗完,下到透天厝的一楼,拎好扫帚等在门口,开始把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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