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的隐隐作痛,随着话筒中仅剩的呼吸声,在纠结的两颗心中传递、累积着。
〃那……就这样吧。〃一刀切下,他痛彻心扉。〃土地的事你自己小心一点,他们会用什么方式,说不定的。〃
〃我知道。〃史佳咬着牙让自己不要哭出声来。〃你……记得去吃碗面线去霉气。〃
〃好,再见。〃
〃再见。〃
***
从那一天起,雨没有停过。
上天是要帮他们把有形的、无形的泪水一次哭完吗?手上挂着酒杯,抬眼望向傍晚跟早晨没什么两样灰蒙蒙的天空,丁鸿钧带着微醺,不很感兴趣地想着。
他有一个礼拜没见史佳了,这事儿他倒绝对是记得清楚。
选择在电话里分手毕竟是对他俩比较不困难的做法,但同时也剥夺了他自己最后一次见她的机会。
残忍一点、痛一点,所以遗憾和思念就深刻绵长得接近永无止境。
相较之下,他对失去工作的毫不留恋,反而是决然又确定地,一点也没有反悔惋惜的意思。
看着他从小到大的老爸,倒是先沉不住气了。
〃说老爸并不感伤这白手起家挣来的成就失在你手里,虽然稍嫌矫情了一点,但与事实相去并不远,反正我的生活重点已经不在那上头了。我真正担心的是,你的志向、你的人生都在这上面,你究竟放手放得有几分甘愿?〃
老丁先生观察着,这几日在家中看似无神,隐约却察觉得出来脑子还是在动着的儿子。
〃选择自己认为对的事,就不用再去谈什么甘愿不甘愿。如果事情再从头来一遍,我重新认识史佳、认识她对土地的坚持,那么我的想法不会有不同,只是做法上会更积极一点、更圆滑成熟一点,甚至,多动点脑筋、多绕点远路走。〃
看起来,阿钩的肚子里已经有一套东西了。
〃但是……你却在这个时候放弃了史佳?〃
〃一个连工作和承诺都保不住的人,能给她什么样的爱情?〃丁鸿钧摇头,却不是太沮丧。〃要她一个女人来和我分担我的失意、懊恼,同时继续忍受外界的质疑讪笑?〃
〃这不是我留在她身边的时候。〃他很确信他自己的道理。
〃看来,你对接下来要做什么也是成竹在胸噗?〃
〃还谈不上成竹在胸。〃丁鸿钧正在笑,笑的模样实在不像是个刚被人生的矛盾击倒的人。〃差不多知道该怎么做而已。〃
〃那我是不是可以请问一下我英明神武的儿子,你已经动手在做什么了,对吗?〃老丁先生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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