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动了轻生的念头。
飒飒寒风从四方八面吹来,并没有吹醒少妇混淆不清的思路。
她一边饮泣着,一边抚摸着自己的腹部,喃喃自语道:
“孩子,我原以为今夜你会看到天上的星星,可是,没有星星,原来今夜没有星星,那么,妈妈就带你摘星去。对不起,孩子,妈妈再不能等待明天了,请原谅我吧!”
第一部分第9节 宛如一根轻盈的羽毛
说罢,少妇就攀上围墙,站在天台的石筑栏杆上,她闭上了眼睛,根本不敢往下望。
她知道只要她心上一惊,就会下不了跃下去的决心。
再活下去,难题仍然会卡在那里。她已经想尽了办法,甚至在昨天,她差不多是匍匐在地上,向荣必聪恳求矜怜。可是,这一次,她最终失败了,他再不肯承担她、负责她、保护她了。
已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除了死,并无别的办法了。
求死,对她来说,比求生容易。
只要向前踏进一步,就什么都解决了。
她曾经对荣必聪说了:
“我已怀孕。”
可是,荣必聪依然无动于衷。
向荣必聪求援是最后的一个可以挽救自己的门路,直至肯定姓荣的再不买账时,她才完完全全地绝望。
从那一刻起,她亦知道死期将至。
她觉得没有第二个选择。
人世间是冷酷的,只要自己的棋子走错一步,就会满盘皆落索,欲救无从。
所以,不如归去。
她梦呓般又说:
“别怕,孩子,只消妈妈倒吸一口气,一阵子的剧痛不会对你造成骚扰,别怕,妈妈陪着你,带你去寻星摘星去。”
说罢,她飞身而下。
在黑夜里,少妇穿的那件白衣,宛如一根轻盈的羽毛慢慢地从高空飘下。
荣府刹那间乱成一片。
除了荣必聪仍然保持极度镇定之外,其余人等,包括荣宇与荣宙两姊弟,以及一应婢仆,都吓得魂不附体。
尤其是在荣府住宿的荣必聪特别行政助理戚继勋。
他像荣府内的第三个死人,坐在偏厅内,一动也不动。
到底姜是老的辣。
荣必聪嘱咐他的儿子荣宙说:
“你负责打理母亲的身后事,明天发丧。棺木老早已经挑定,就通知殡仪馆择个吉日举殡下葬吧。”
荣宙不住地点头。
荣必聪又说:
“别给你外祖父摇电话了,他老人家想早已睡了。庄园那儿,待到天明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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