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头,没有讲话。
荣宙刚相反,一看父亲如此质问,立即稀哩哗啦地数落戚继勋的种种不是。
荣必聪听罢,便说:
“荣宙,据你这么说,我就是最权威的家主人,要赏谁要罚谁都可以,对不对?”
荣宙得意地点点头。
“好,”荣必聪说,“荣宙,伸出你的手掌来。”
这么一说,荣宙呆住了。
荣必聪喝道:
“我说什么,荣宙?”
荣宙被父亲这么一喝,就慌忙伸出手来。荣必聪使劲地挥动手上的鸡毛掸子就打,不单打在手心,也打在儿子的屁股与小腿上,打得荣宙直跳脚,哭声震天。
然后荣必聪才把鸡毛掸子扔掉,骂道:
“你不给我学好,一辈子轮不到你当家主人。如此妄自尊大,自以为是,有姿势无实际的人儿,养你肯定是白养。
“我告诉你,荣宙,我是我,你是你,我是戚大成的主人,不等于他的儿子就可以供我儿子奴役。
“每个小孩子都有他平等矜贵的身份,不能分彼此。你们将来成长了,谁有本事就谁当主人,谁没本事就得听命于人。
“记住了没有?”
荣宙一边流泪一边点头。
荣必聪回过头来又训斥女儿荣宇:
“身为姐姐,不劝弟弟学好,还巴不得看着别人被责难,你这种惟恐天下不乱,喜欢隔岸观火的性格,要着实地给我改一改,否则,长大了,一点都没办法做个得体的淑女。”
荣宇无端端地也被抢白一顿,脸上挂不住,就掉下眼泪来。
荣必聪反而是殷勤地拉起了戚继勋的手,温言柔语地说:
“继勋,不要气馁。你爸爸是个有用的好人,一点也别为他的身份而伤什么脑筋。你好好地读书,将来长大了,我把你栽培得出类拔萃,出人头地。”
由荣必聪对孩子们的管教,可见他的个性。
对戚继勋之所以照顾,除了荣必聪为人公道之外,也着实为了曾有一段因果。
就在荣必聪初发迹时,曾因为商业上的争斗,惹下了一些江湖恩怨,是不是为此而有人打算寻仇,不得而知。总之,就在一天,他下班后,坐在座驾内,由着司机戚大成送他回家去,半途中车子在灯号前停下来时,忽然有三名彪形大汉从道旁跳出来,想拉开车门入座。
其时汽车还没有自动上锁设备,前面座位的车门没有反锁,其中一人跳上了车,显然的不怀好意。
还没有等对方说出什么话,戚大成已心知不妙,人急智生,立即一踏油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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