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有它,直至我殁。”
就是这句话了。
如今庄钰茹逝世了,她就把这最宝贵的首饰交还丈夫。
两个相爱的人儿紧靠在一起的订情示爱信物,最低限度由其中一人保管着。
荣必聪把保险箱的钥匙存放好,宛如保有一段恩爱,不需外露,甚至不用查检,便可以珍藏至永远。
他的这番心思与举动跟女儿荣宇就截然不同,她忙不迭地检视分得的珠宝。
庄钰茹因为自知弥留在即,故而把所有首饰,除了那只留给丈夫纪念的戒指留在保险箱内之外,其余的她都提了出来,放在家中,好方便儿女分取,不用经过繁复的认领遗产手续。
荣宇的兴奋心情无疑是难以禁捺的,忽然地大财到手。
在庄钰茹没有逝世之前,荣宇和荣宙能私自调动的钱还不过是一千万港元左右,这些私蓄只是在荣氏工作所得的薪酬与红股的累积,以及他们偶然做一些投资生意所获的盈利而已。
严格来说是失匙夹万,生在金矿之内,可望可即而不可用。荣必聪根本认为儿子与女儿在商业上都不成熟,故而,他对集团内几位得力董事的信任程度远在儿女之上,换言之,更不会把大量现金与营运实权放到荣宇与荣宙手上去。
他曾严厉地对这双儿女说:
“总有一天有你们的份,只是这一日远远未至,你们得好好地学。”
突然之间,母亲逝世,把她名下的财产分发到自己手上来,这番自由度可大了。
当荣宇对着那一套套五光十色的珠宝首饰时,实实在在地忍受不了诱惑,便关起睡房门来,逐套戴上,于镜前细览,欢喜得难以形容。
这些首饰其实对她并不算陌生,有好几件在母亲生前,已经借用过,以出席大场面。
但跟现今拥有它们,感觉是不一样的。
况且,曾有一次,荣宇参加高掌西主持的一个工商联会周年餐舞会,向母亲借用首饰时,被父亲听到了,狠狠地训了她一顿:
“借贷这回事,只应在两种情况下进行,其一是自己缺乏,而又有急用,非借不可;其二是借转运用,可以产生大利,那也不妨借贷。你如今呢,两种情况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