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带回很久很久之前的年代去。
曾有雷同情景的一次,在乡间,那时他年轻,血气方刚,一样在月色微明的良辰美景之下,管自独个儿坐在郭慧文的屋前空地上直至天亮。
他不是不可以走进郭慧文的房间里去的。
可是,他没有。
他选择一个初时回想以为很愚蠢很呆笨的行动。
及后过了这么多年,他却以这番愚不可及似的抉择,作为终生炫耀之心头畅快事。
他,荣必聪并不曾利用客观环境去巧取豪夺一些他可以在对方出于意愿之下而获得的奉献。
毫无疑问,他值得引以自豪。
多少年后的今夜,他依然做到了。
不敢肯定他会不会有所得,但面对着这么一个对人生已不存很大信心的小女孩,他不忍在她身上做错任何一桩事,引致她对生活对生命有更大的失望。
他对一个这么可爱的小女孩,也下不了这私欲的手。
在心底深处浮泛着的一层爱意,使荣必聪更觉得要尊重夏童,尊重自己,尊重他俩刚好建立下来的一种新的、难能可贵的、无可解释与置疑的美妙关系。
荣必聪全心全意地陪夏童度过她称心如意的三天假期。
翌日,夏童就已了却她的一桩心事。
她偕荣必聪在丛林里终于候到了那巢小鸟的父母飞回来探视子女。
夏童与荣必聪牵着手,肩并肩地看见它们一家五口欢悦地叽叽喳喳的叫喊着,然后,就先后一只接着一只振翅高飞。
“这么快就已羽翼成长。”夏童说。
“你安心了?”
“嗯!明年此际就该是那三只小鸟为自己的小孩筑巢的时候了。”
“好,明年我们再来。”
夏童只是笑。
她笑,无疑代表开心。
除了看鸟,她还看鱼。
没想到荣必聪也能像活泼好动的夏童一样,晓得潜水。
他俩坐了游艇出海,然后卜通一声,直沉到海底去。
荣必聪示意应该贴着崖石游,比较安全。可是,夏童实实在在太兴奋了,她一看到有一群五彩的美丽鱼儿,就着了迷,跟着游过去。
荣必聪拉也拉不住,只好与她同行。
在水中,夏童本人就活像一尾色彩缤纷的鱼儿,矫捷健美,令人眼花缭乱,却又心花怒放。
夏童在享受着烛光晚餐,欣赏周围热带花草所带来的阵阵芬芳时,她忽然对荣必聪说:
“能嫁一个有钱人总是好的,这没有错吧!真不必要为了表示清高而故意挑个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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