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玩笑,爸爸,开不得。”
“别叫我爸爸,我没有你这样的一个儿子。”荣必聪从没试过像如今般沉痛。
他一步一步走近荣宙,把一张涨得通红的脸靠近荣宙,那对原本就炯炯有神的双眼,血红得像爆发的火山,随时可以溅出把荣宙化为灰烬的熔岩来。
“爸爸。”荣宙吓得连退三步,才站定下来。
“如果我爱你的母亲少一点,我欠她的情少一点,我老早就一枪对准你的天灵盖打下去,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你误会了,爸爸。就算我托邹小玉买卖股票,也不过是人之常情,免一些消息外泄,通过她去多赚一些自己能灵活运用的钱。”
“荣宙,你仍抵赖,你仍不知错。”
“我根本没有做错,邹小玉自杀,是她威胁我不遂而玩的把戏而已。”
“荣宙,你还有良心没有?小玉不是吞几颗安眠药,她自几层楼高跃下的决心,叫她所有的错变成情有可原,叫你的不负责任变为罪无可恕。那是一尸两命。”
“邹小玉的死,我是无心之失。”
“好,就算小玉不带眼识人,死有余辜。然而,建成证券一家三口的性命,该不该算到你头上去?”
荣宙眯一眯眼睛,心上忽而澄明,道:
“我根本不认识建成证券的任何人。”
“你不需要认识他们,你只嘱小玉抛空协通股票三千万股而已,是不是?”
“爸爸,拿出邹小玉的日记来,我不相信她曾这样写。”
“荣宙,你真聪明。协通事件发生在小玉与你到菲律宾度假之后,她的日记当然没有记载,但小玉写了一段话,她写:
“‘真不明白荣宙为什么要我通过小经纪去做股票买卖的大生意,不过,正如他说的,他嘱咐我的就去做好,我不必多问。’
“就凭这段话,我去把小玉光顾的经纪行建成证券翻出来,才知悉真相。
“荣宙,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协通有严重财政危机,跑来向我求助,遭我拒绝时,只有你一个人陪在我身边,知晓此事。你以为抛空协通,万无一失。
“你万万想不到,我在最后关头,改变初衷,伸手救了协通,却害惨了你。于是你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