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别再介怀宣布后继荣家声望与产业者另有其人。
请相信,我是百分之一百同意兼谅解的。
有资格说永远爱你的钰茹荣必聪念罢了信,忍不住就在银行的保险库内痛哭失声起来。
这一哭活脱脱是哭掉了这么多年来他在商场上所遭遇的困扰与沉痛。
自从赫然发觉荣氏股权发生天崩地裂式的变动,原来出卖自己大好江山的竟是一子一女,荣宇与荣宙联手以绝高价钱将手上股份卖给韩统家族控制的新公司,以此新公司去营运荣氏企业之后,荣必聪不是不魂飞魄散的。
忽然一夜之间,兵临城下,回顾张望,已无半点转寰的余地,他就算怎样震怒惊恐忧伤,都无补于事。
三十多年的江湖经验,使荣必聪练就了从容面对巨浪的胸襟与气派。
他绝对不会在不得不投降的时刻,现出一丁点儿的狼狈相。
若是王侯贵胄的出身,就是把他送上断头台去,他都只有从容就义,绝不肯在人间的最后一分钟还加添残害他的敌人半分的快感。
要他在自己的儿女跟前失声惨叫,固然不可能;破口大骂他们,更有失身份;就算表现出丝毫的对江山的舍不得,荣必聪都不屑为。
荣宇与荣宙对他的宣判,仿如敬了他一杯酒,喝了下肚,才知是剧毒。荣必聪的功力,是立即运气顽抗,若无其事地接受了挑战,堂堂正正地走出荣家去,再躲到天之一隅,想一个令自己安慰欢愉、含笑而终的借口,去掩盖地撼山摇、肝肠寸断的痛楚。
这才是王者之风。
荣必聪在小岛上沉沉甜睡了一觉,的确是为了他在私情上再无愧于深爱的两个女人,也是一种支撑支离破碎的局面至最尽最彻的一刻,所产生的崩溃反应。
一觉醒来,发现夏童,感情的激动有如在四面已然关闭的墓穴之内,原来有人为爱他而陪着殉葬。那份凄艳与惊心,激起了血似的心花,在怒放。
是的,夏童是荣必聪的第三个女人。
人们并不明白要当荣必聪夫人的条件是什么。不是有无尽的财富,强劲的政治本钱,超脱的社会地位,无限的青春,惊世的才能,骇俗的美貌,而是当荣必聪遭逢劫难,全世界的人事都背叛遗弃甚而残害他时,有人誓无返顾,义不容辞地推门走到他的房间来,完完全全的,不求回报地向他奉献自己。
荣必聪先有郭慧文,再有庄钰茹,现今还有夏童,使他往往在重劫之中得到莫大的安慰。从这份安慰之中重拾力量,再战江湖去。
今次,他不但间接地受到他身旁的女人鼓励,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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