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少了,大概是晓白在准备高考的缘故。晓白的姨妈说,她在出事前一个月去过晓白家,找他妈妈商量一件家事,那时侯还没有发现他们母子有什么大的矛盾,只是,晓白房间中他一直睡的小床不见了,家里只有一张大床,她当时有点奇怪,还问晓白妈妈,儿子都这么大了,还和你一起睡呀,他妈妈当时也没说什么,这么亲的母子怎么会出这种事情呢?
律师问我:“这些事情很奇怪,是不是?”我承认脑子跟不上律师的思路,只好问:“哪里奇怪?”律师认为,家庭成员间的命案通常都会有非常深刻复杂的原因,那种仇恨不是一般的仇恨,可是从表面上看,晓白和他妈妈之间并没有这样的仇恨,不管是高考压力还是早恋风波,相对于他们近二十年相依为命的感情来说,都不能构成杀人的动机。律师说:“这件案子肯定别有隐情,晓白没有完全说实话!”
“可是,他就要死了,他替谁隐瞒?”我更加不解,“必须让晓白自己说出来,他也许会有最后一丝活命的希望。”律师叹了一口气,他虽然只是法庭为晓白指定的律师,但是他不忍看到一个孩子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掉。
我和律师最终决定去见一次晓白,我想知道却又害怕那谜底,但我不想让晓白失掉这最后一线生机。
再次面对晓白,我惊异于他的平静,对自己即将到来的命运安之若素,才会有那样的平静,这和他的年纪多么不相称。
律师不露声色,拿出了他的职业经验,他先是历行公事似的说,终审判决很快就要下来了,如果没有新的证据,大概不会改判。晓白意料之中似的平静地点头,说:“我知道您已经尽力了,谢谢。”
但是律师紧接着话锋一转,说出了令我也极度惊诧的话,他说:“晓白,我知道你没有杀你妈妈,对不对?”晓白如同感觉到地震似的抬起头,一种难言的表情掠过他的眼睛,但他很快垂下眼睛说:“不,是我杀的。”
“但是,我发现了漏洞,”律师终于抛出了他的“底牌”:“你说你骗你妈妈喝下了放了安眠药的牛奶,乘她昏睡的时候,用丝巾勒死了她,可是,在尸检报告上,你妈妈是服用过量安眠药中毒致死,并不是窒息而死,也就是说,她脖子上的留有你的指纹的丝巾根本就是一个摆设,虽然牛奶杯上也有你的指纹,但是并不能证明安眠药是你放的。告诉我,晓白,安眠药是谁放的,这是你唯一活命的机会!”
晓白没有回答,但是我看到,他的脸慢慢变的越来越苍白,我似乎听见他灵魂挣扎的声音,仿佛在和自己的脆弱与伤痛交战,最终,他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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