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有当面疏远的,却从未试图与我正面冲突,沈欢颜一发火,相当于河东最凶悍母狮发威。大了当然知道发脾气是不好的,往小说无端造成人际关系冷淡,往大说既毁容颜又减年寿。好像我现在从来不曾为如斯小事发作,和萧朗吵架也能控制在半年一大吵之内。
我跟过去看老师如何训欢颜。
老师:“交一份检讨。如果你再和同学发生冲突,限令你马上搬出宿舍。”
欢颜:“我很抱歉伤到你。我不写检讨。”
老师冷笑:“好强的个性,看在你父亲是我朋友份上,写份检讨已算最低处分。”
欢颜倔强地看向他:“我不写检讨。”眼中有熊熊怒火。
看得我也按捺不住,凭什么,就算是死刑,也要弄清楚杀人动机,哪有这么硬把帽子往人头上扣的。可见劣根深种,到了这般年纪还不知悔改,何况是十七岁少女,透明玻璃心哪能忍受一丝污垢。
老师威胁她:“不写的话,我看你如何毕业。”
妈妈却埋怨:“怎么不买个盆栽植物,花又养不了几天,多费钱。”难怪有人说女人未老前是浪漫主义诗歌,老了就变成了批判现实主义小说。
爸爸开怀大笑:“花才好啊,这可是我第一次收到花啊。”
我凝视着他,岁月已让他长出了老年斑,花白了头发,但在女儿的眼里,他仍是那年轻英俊的父亲。
饭后,妈妈去收拾,爸爸坐在沙发上看一张报纸。
我走过去,蹲在他身旁,仰起脸叫他:“爸爸。”
父亲悄然动容,问我:“怎么了欢颜?”也许是因为我们自幼时起便不再亲近。
我摇头。
父亲并不追问,只是摊开了手掌。
像儿时一样,我把脸埋在他宽大的手掌之中。
两个人都不说话,再抬头时,我已是泪盈于睫,心里却只感到温暖。
黄昏时和两老一起出去散步。父亲在我的左边,母亲在我的右边,我一手一个,搀扶着他们。其实他们的身体还很健壮,但我愿意扶着他们,我知道他们也很愿意。
有一天他们会更老更衰弱,我愿意用更大的力气去搀扶他们。就像小时候,我不想走路了,耍赖蹲在地上要父亲背我。我希望有一天,父母累了,他们能够向我撒娇,对我说:“欢颜,我走不动了,我要你当我的拐杖。”
我很愿意,真的很愿意,在我的余生,做一根坚强的拐杖,陪父母静静老去。自父母处回来后萧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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