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感觉讨厌的易拉罐似乎也在故意地讥嘲他,于是他便毫不迟疑地命令自己的两条仙鹤腿猛冲过去,让脚下崭新的黑皮凉鞋狠狠地踩到上面。
只听易拉罐喀嚓一声脆响——瘪了。
跑出公园,对着路边的一块计划生育宣传橱窗,雨舒审视了一下自己晦暗模糊的面庞,他用细长的手指梳理一番凌乱的头发,漫无目的地蹀躞在街道上。他开始思索自己遭遇妖女小昊的最初细节,他想到他大学时的同学宝玉,他想他应该全怪那个不怀好意的促狭鬼害得他差一点就失了身。他可怕地想到这已是他在历尽了二十八个苍桑的年头中第四次差一点就失了身了。现在隔着柔滑的裤兜和棉厚的短裤,二十八岁的雨舒下意识地摸碰了一下自己的下体,他的悸动不安的手指立刻触电般地抽了回来,他好像又一次领略到妖女小昊的湿漉漉的肮脏不堪的东西,他咧着没长胡须的嘴极其恶心地将手指蹭在身边的灰色砖墙上。他最后歇斯底里地呼嚎一声,沿着化工厂侧无人的窄街疯狂地奔跑起来。
疯跑中的雨舒望见自己脚前被阳光摁短摁扁的身影,像个长了两条兔子腿的铁球急速朝前滚跃,他大骇之下慌忙收拢住脚步,又慌张地跃进一座庞大的建筑物的阴影中,他的心怦怦地跳到干燥的口腔里,滚跃的黑影使他迷乱骇然的眼前顿时掠过与他同居一个僻远乡村的冯寡妇——他所遭逢的第一个女人。那时肥肥沃沃的冯寡妇正好年届四旬,但白白皙皙油光淌亮的圆脸却看不到一丝皱纹,夸张地讲就像夏日中一朵妩媚的白玫瑰。而雨舒那时才十四岁,十四岁的雨舒高高瘦瘦温文尔雅,口中经常说着一些好听的英文单词,活脱一个让人爱怜不够的美少年。雨舒出身贫寒之家,父母天生的敦厚身教使他永远也忘怀不了他龆年冬日的一次溺水被冯寡妇男人所奋力搭救的往事,没有冯寡妇男人,就没有他第二次生命,因而他成了他家的常客,尤其是后来在那男人偶然患上一场暴病碎死之后,渐渐长高长大的雨舒几乎成了膝下只有两个女儿的冯寡妇的儿子,或曰冯寡妇家的一棵顶梁柱。
初春季的一天午前,雨舒那天放学后还没有回家,他背着书包匆匆走进冯寡妇家井井有条的院子,他看见冯寡妇正在压井旁奋力地洗濯衣物,一只笨拙可爱的白鹅伸着颀长的脖颈哦哦地叫着在周围舞蹈。他看了一会儿,他用刚刚有些变粗还依然稚嫩喑哑的嗓音轻唤了一声婶子,冯寡妇暂停洗衣但没有言语,她蹲起肥沃的身体,用力甩了甩手上亮晶晶的水珠,然后抻出宽臀下的小木凳递给他,暧昧的目光示意他先坐下。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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