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人的手中,而是在投出的第三天又被原封不动地打了回来,当时,学校收发室的宋大爷在认真端详完这封信之后,眉心立刻蹙起一个不大不小的疙瘩,疙瘩在老人家褶皱巴巴的脸上遗留了很长时间,最后随着他的轻轻摇头才渐渐逝去。
信封是这样写的。
寄:
XXX学校莫云老师(收)
XXX报社肖荣小姐(收)
自XXX学校
雨舒
雨舒将信塞入邮筒,然后快速地踅到远处,他惊怵地审视那只木呆呆的邮筒,我们猜测,那一瞬间他多半把邮筒看成了肖荣小姐或莫云老师,他观察她们神态间的变化,观察她们在突然听到积压在他心底的多年的秘密的时候,面部的反映究竟会如何,是理解?同情?怜悯?惋惜?鄙夷?僧恶?抑或是兼而有之?邮筒显然不会如他所愿做出任何反映。雨舒怔怔地观察了好一阵,最后如释重负地搓了搓手,正欲离开找一家排档随便填填饥饿的肚皮时,一辆红色的面的突然嘎地靠在他身侧,他看见一位艳抹浓妆的女司机殷勤地将半张微笑的脸探出车窗,问要不要车。雨舒被一时懵住了,须臾后反映过来,反映过来的他忙十分歉疚地朝对方摆摆手,但忽又点点头,他莫名其妙地说出一句想吃晚饭的话。他听见司机很唐突很不负责地甩给他三个字,神经病!车子便疑疑惑惑重新爬上公路中央,旋即汇入汹涌的车流。
雨舒沿着来路踽踽独行,四周的景致使他心旷神怡,巍峨的建筑群落在晚霞的余辉里呈现出黑白分明的轮廓,路边的各种花草树木千娇百媚阿娜多姿,雨舒为它们感动,随手掐了一只妩媚的黄金展和一朵紫色的蝴蝶梅,他把它们并在一起送到鼻端嗅了嗅,然后居然突发奇想将它们插向自己脑后的长发,为这个动作雨舒白皙的瓜子脸莫名其妙地掠过一丝娇羞的潮红。雨舒开始笃笃地推测肖荣小?